修借精气了。
她挨到夜晚,等到满川呼吸平稳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从芥子袋中爬出,像是昼伏夜出的老鼠爬出了洞,一边观察了周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的往床的方向爬。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的困意一阵又一阵的袭来,伸手掐了自己一把,花怜手脚发软的挪动着,仅有两米的距离硬生生被她耗上了好一会。
她抬头抓住床沿,努力的抬起头来看满川,估摸着在田间劳作耗费了不少体力,满川的身体往床的内侧倾着,看上去睡的很熟。
终于……
花怜咧开嘴,她激动的将小手贴了过去,男子宽厚的背脊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与她所需要的精气,她舒服的打了个战栗,鬼使神差的慢慢爬上了他的床。
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她一边观察满川的动静,动作却显得很着急。
一个饿坏的孩子看到放在面前的美食想吃却又要小心随即落下的巴掌,这种感觉简直难以形容。
她终于好好地躺了下来,摊开手掌,慢慢的贴了上去。
哦吼!
满川面无表情的反手攥住她的一对腕子,将其甩在了床内。
花怜:“主人……”
她也不敢挣扎,努力酝酿了情绪甜津津的喊了他一声。
满川没有松手,背着月光的青年看不清神色,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在夜里却亮的吓人,他低低的质问,“你在……做什么?”
花怜尽管有些害怕,但为了这来之不易的身体主动权开始了自己的演技之路。
至少不能发憷啊啊啊啊啊啊啊!
动了动娟秀的手指,她伸直了手,圆润的指腹贴在了满川的肩胛骨上,青年身上的热量高的吓人,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陡然缩回,随后又试探的贴了上去。
“在芥子袋里两天,”花怜满足的吸了口气,那声音甜腻腻的像是餍足的猫,“主人不曾召见我……花怜快要死了。”
听起来就像是撩拨心房的情话,满川虽未接触过这等话语,却也被触得心脏一跳,肩上骨头尽管只隔了层皮肉,但是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指腹柔软又冰凉,在这夏日难以入眠的夜晚简直就是及时雨。
“花怜不愿再变回死物,主人发发慈悲,让我碰一碰……”她的指腹变成了掌心贴在他身上,嘴里发出餍足的咿呀声,满川面色发红,手里攥着的腕子脆弱的似乎一拧便断,他像摸到了蛇般将她手甩了出去,支起上半身从床上爬起,嘴里无声地念着清心诀。
花怜卷了被褥趴在床上看他,她的银发泄了一床,仿佛是一匹上好的娟缎,满川不去看她,那床上因方才的动静变得凌乱不堪,当事人一人一傀儡,旁人若瞧见了说的上一句靡乱。
也许是花怜的眼神过于悲凉,满川定了神喝了口茶,方说了一句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的话来,“你举止过于放肆,待你老实些再说罢。”
花怜仅吃了几口,那精气还不够她塞牙缝,不过她也知道凡是不能逼急,碰到满川这等剑修也只能先附和为上,其他的慢慢来。
她乖巧的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瞧见枕头旁放的发带将其拿起,想必那也是满川之物,她爬起来将发带递与满川,双手相靠帖在一起,接着又将手伸了过去任由他绑的意思,“我听主人的。”
能有一口是一口饭吃啊!
满川久久未动,望向她的眼神颇为复杂。
“其二,莫要称呼我为主人。”他将发带放置桌上,冷脸加了一句。
花怜也觉得别扭,她眨了眨眼,“那该如何称呼?”
“你便,”满川看了看她的脸,“唤我秋生即可。”
这名字耳熟极了,花怜想了一会摇了摇脑袋,疑惑的唤了他一声,“秋生?”
满川手指一颤,情绪似有些不对,“你再唤一遍。”
“秋生。”
“秋生——”
“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