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脸上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他是不是同性恋啊?”工友说完这话还搓了搓手臂,似乎是感到了恶心。
江恒殊抬头朝傅真方向看了一眼,傅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视线,现在正垂着脑袋,有些挑剔地吃着盒饭,然后很快他就把手里盒饭放下,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不知是在做些什么。
工友看江恒殊不说话,抿了抿唇,对江恒殊接着说:“你昨天跟我打听事,有点眉目了。”
江恒殊收回了视线:“怎么说?”
“咱这个工地上确实是死过人,在今年四月份时候,尸体是在工地后面水沟里面发现,发现时候已经泡了好几天了,不过不知道是被谁也压下来了,这件事没惊动警察,尸体随便就给处理了,”工友顿了顿,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回头看了一眼,只有那道破旧土墙,咳嗽了一声后他补充说,“这话也不一定是真,我也是偷听来。”
“谢谢啊。”江恒殊道。
“客气什么,”工友盒饭吃完了,拿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享受地眯起眼睛,瞥了江恒殊一眼,问他,“我看你这个样子,之前应该不是在工地上打工吧,读过书吧,怎么干这个活?”
“最近缺钱。”
工友听了江恒殊这话叹了一口气,重重地又吸了一口烟,“钱啊,真是个好东西。”
江恒殊没有发表评价,将盒饭放到一旁,靠着土墙闭上了眼睛。
傅真坐在树根底下,眼巴巴地望着江恒殊说说笑笑,江恒殊性格虽然有些冷淡,但是现在却能够与其他工友成为朋友,那个人却不是自己,傅真觉得有些嫉妒,但又觉得没什么关系。
下午工作与上午一样无聊,机械重复着那些动作,傅真干了小半天后,停了下来,坐在土墙边上,等着江恒殊下班一起回家。
日薄西山,夕阳将天际染出一片红,金色鱼鳞般云彩正在逐渐褪去身上颜色,傅真和江恒殊乘坐着公交车,江恒殊如往日一样,在人多拥挤时候会把他护在他包围圈里,温热空气在他四周流淌着,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傅真猝不及防撞进江恒殊怀中。
耳边是乘客们不绝叫嚷声,傅真吸了吸鼻子,直起身将脑袋从江恒殊胸膛上移开。他抬头偷偷看了江恒殊一眼,江恒殊也正低垂着眸子看向他,两个人目光交缠在一起,他好像在江恒殊目光中看到了一丝隐秘温柔。
傅真一阵心悸,随后便知道多半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抿着唇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公交车很快到站,傅真与江恒殊一起下了车,向着居民楼走去,路灯下两个人影子叠在一起。
突然,江恒殊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身后西南方向不远处一条巷子。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巷子里没有灯,而且从他现在站着角度来看,巷子里面都是死角,根本没有办法看清那条破旧巷子里都有些什么。
傅真抻着脖子也跟着看了一眼,幽深巷子里没有一丝光亮,他好奇问道:“怎么了?”
江恒殊转过头来,对傅真说:“没事,上去吧。”
傅真与江恒殊上了楼后,躲在巷子里兄弟两个人走了出来,昏黄灯火下,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刘家兄弟因为之前伤害唐弯弯事被傅家和秦昭联合起来针对,没过多久刘家就破了产,刘家两兄弟被债主们追得四处躲藏。
那日他们去了傅家,甚至对着傅见琛下跪,却也没能挽回什么,他们不想做一辈子老鼠,在这个城市里躲躲藏藏。
他们走到一个烧烤摊前坐下,刘家老二把声音压得低低,有些不确定地向他哥问道:“你确定是他?”
刘老大回答道:“当然了,我查得清清楚楚,他就是两年前被傅见琛他们赶出傅家那个小儿子。”
刘老二有些不太确定:“傅家都已经把他赶出来了,我们绑架他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