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最肥沃的黑土地里生长的、东北干燥环境生长的、东北超强太阳照射着生长的玉米, 用山泉水,在大铁锅里经过20分钟的柴火烧煮。
最原始的烹饪方式,完整呈现在日月之下吸收精华整5个月的玉米的最佳味道。
木筷子插过玉米棒子中心柔软的地方, 张大嘴巴, 不顾形象地转着玉米棒子啃。浓香的玉米味充盈满口, 牙齿咀嚼间粒粒爆汁, 清甜味在口齿间留存迸放十几分钟, 久久不散。
东北种出来的蔬菜和其他地方种出来的蔬菜真的不一样,这里虽然只有几个月的短暂种植期, 却聚合了最佳的植物生长的条件。
不能一年种两季甚至四季, 可少量的产出却株株是精华。
无需过多的烹饪,用井水洗干净了,蘸着饱油足咸的黄豆酱,最能品尝出蔬菜纯粹的原味。
怪不得东北人有‘大丰收’这道蘸酱菜, 专爱吃草——这里的草真的甜, 真的爽口, 香。
甩干净白菜上沾的水, 大口啃白菜帮子,咔嚓咔嚓像兔子一样, 尽享白菜的清甜, 林雪君觉得做兔子也不错,伙食挺好。
林雪松得幸尝到刚从地里摘出来的各种蔬菜瓜果, 一顿饭吃下来, 不仅幸福饱足,还觉得全身器官、血液都好像被洗涤干净了。
自觉又健康许多。
晚上,林雪君几人将自己啃过的玉米棒子全捧回知青小院,挨个喂给巴雅尔等大牛大马, 两只小驼鹿也各领到好几根。
深夜,屋内人类只得伴着院子里咔嚓咔嚓啃交错的玉米棒子的声音、夜枭吟唱的声音、老鼠惨叫的声音沉入香梦。
…
一夜饱睡,第二天早饭过后又要继续劳作。
林雪松跟着穆俊卿等人跑去晾晒玉米的空地,一群人围坐着扒玉米粒,渐渐将中心空地堆出黄澄澄的玉米粒山,阳光下,丰收的粮食闪烁着金灿灿的光,晃得所有劳作者脸上皆漾着丰收的喜悦。
林雪君则在院子里带着小王小丁和两位大姐忙活起昨天采摘的大部分野韭菜花。
所有瓶瓶罐罐摆出来擦干净晒太阳,韭花全用淡盐水泡起来——虽然盐是重要物资,幸而林雪君从来生产队起就像小仓鼠一样持续攒盐,现在囤的货足够用。
所有韭花都被泡了半个多小时盐后,剩下的盐水都留着给牛羊马狍子和小驼鹿,供它们补充身体必须的盐分。
接着将韭花洗净沥干水分,水分越少,韭花可存放的时间越长。
将按比例选好的姜切成碎末放好待用,然后同小王小丁等人带着韭花去生产队唯一一个石碾子处,将所有韭花碾烂。
再带回知青小院,将韭花泥、姜末、大量的盐放一起搅拌均匀——这个环节,大力的小王小丁同志功不可没,俩人挨个用长擀面杖搅酱,累得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今天小驼鹿跟着上山了,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顺利跟回来。”林雪君擦汗看天,心里还惦记着第一次跟巴雅尔上山吃草的小驼鹿。
待小王小丁搅拌好了,女人们开始七手八脚地收酱入瓶瓶罐罐,最后一一盖紧密闭,放在阴凉的室内发酵。
最后再将防水的罐子放进山上流下来的冰凉山溪水里冰镇上一周左右,基本上就大功告成了。
韭花含大量硫化合物,使它尝起来辛辣有味,腌酿好后,在深秋天气庇荫避光存放,或入冬后冰冻冷藏,都能长久存放,且保持相当辛鲜味道。
等深冬腊月,外面飘着大雪,屋里烤着炉火,坐在炕上就着炕桌吃手把肉,饱蘸又咸又香又辛辣刺激的韭花酱,那得多惬意啊。
前世母亲年年会腌的韭花酱,如今终于也轮到她来腌了。
走出瓦屋,林雪君看看累够呛的小王小丁,笑着问:“干完活吃饭是不是特别香?累的时候坐在房檐下板凳上看小鸡小鸭无忧无虑地跑来跑去,是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