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梅抽抽搭搭的开始解释:“你走之后没多久,有个人就直接踹开了我们家的门,问我要钱,说是你欠下的债”
“我就想着,先给他两百块钱,结果,我拿钱褡子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他就全部抢过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峰,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对不起!”
马冬梅越说越伤心,几乎晕厥在王文峰怀里。
那可是王文峰第一次拿回来的钱。
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对马冬梅来说,这点钱是王文峰变好的象征,是摸黑不见底的生活里的唯一的一点光。
是她没用,没能护住这一片心意。
“阿峰,你打我吧,都怪我”
眼看着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不断地道歉,王文峰越发心疼,暗恨这具身体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给马冬梅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他尽量轻柔的哄着:“怎么会怪你呢,都是我以前不是个东西,到处借钱。”
“老婆,你先别着急,你还记得来的人长什么样吗?”
马冬梅泪眼朦胧的:“我就记得他纹了一个花臂,对了,他抢我钱褡子的那只手,只有四根手指。”
王文峰飞
快的在原主记忆中搜索,很快清晰地定位到了一个人。
邹老九,全名邹涛,因为只有九根手指而得名,花城有名的高利贷老大。
“钱全部被抢走了吗?”王文峰的脸色沉下来。
90年代刚刚启蒙,规章制度都十分杂乱,花城这点高利贷土匪,他还没放在眼里。
“没,没有。”马冬梅从背后拿出几张攥了很久的纸钞:“他说你欠他五百块钱,又拿了五十块钱的利息,就走了。”
她哭的这么伤心,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没能护住钱,怕王文峰回来不好交代。
王文峰挑了挑眉,没有全部抢走,这倒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看来这个邹老九也是个讲道义的人,但无论怎么说,把他媳妇吓成这个样子,自己怎么也得去说道说道。
看王文峰站起来,马冬梅吓了一跳:“阿峰,你是不是要去把钱要回来啊。”
邹老九可不比聂小虎和胖子之流,那可是真正在道上混的,马冬梅担心王文峰讨不着好。
王文峰自然知道这小女人在想些什么,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手:“没事,这本来也是我欠的钱,我就是去说道说道。”
马冬
梅没再拦,同时感动不已,这还是第一次,她能见着王文峰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王文峰循着记忆中的路到了邹老九的家。
邹老九靠在美人榻上,一根一根的抽着旱烟,听到是王文峰找来了,嗤笑一声:“让他进来!”
王文峰不卑不亢的站在邹老九面前,没等他先开口,邹老九就啐了一口。
“王文峰,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你这废物还有脸过来?”
邹老九是真的看不起这个混账玩意,懦弱又无能,当初也是看王文峰可怜才借钱给他,结果转头又拿去赌,也不想着给家里老婆妹妹吃顿好的。
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五百块钱拖了三个月了。
“邹老大,我可不是为了那五百块。”
“你知道国家最近新出具的刑法么?”王文峰虽然语气平淡,但周身的气势很能唬住人:“不打招呼就入户,没走程序直接从一个妇道人家手里抢钱。”
“根据我国刑法,对财物的所有人、保管人当场使用暴力、胁迫或其他方法,强行将公私财物抢走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入室抢劫罪。”
“我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
在花城这
个落后的地方,哪个平头老百姓会去关心什么法律。
尤其如邹老九之流,一听刑法宪法,就觉得跟天书一样是读书人才懂得事情。
再加上王文峰气场太过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