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我用老婆给你顶债。”
“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了,胖哥。”
一个身穿破旧迷彩的年轻人,像条狗似的跪在地上,懦弱的看着目露凶光的胖子,乞求着。
“真TMD废物。”胖子说着,一脚把年轻人踹倒在地,然后迫不及待的抓起旁边的女人,扯进里屋,扔到了土炕上。
女人傻了,脑子一片空白。
前一刻,她即使吓得战战兢兢,但依旧拼死护在年轻人身前。
而现在,她眼神凝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即使被拽到屋里扔到床上,她的眼神都再无任何波澜,如一潭死水般。
嫁给他三年,遭受了多少毒打,自己忍了,可今天
他他竟然竟然用自己去抵赌债!
心中那仅存的一丝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
胖子看着这垂涎已久的女人,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手忙脚乱的脱掉身上的背心,扑到了床上
可他哪里知道,被他踹倒在外屋,一动不动的年轻人,身体突然仿佛触电般颤抖了几下。
猛的,年轻人睁开了双眼,他眼神茫然的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斑驳到掉渣的白色墙皮,早已发黄,破旧的箱柜上摆着一台长虹收音机,陈旧的沙发上蒙着白色
镂空的布帘,还有那八十年代,才有的红板砖铺成的客厅地面。
泛黄墙壁上,挂着一本厚厚的日历,甚是刺眼,上面写着,1990年5月3号。
1990年?
突然,脑海中一阵巨痛传来,年轻人紧紧的抱住了头,喉咙发出痛苦的嘶吼之声,脸色狰狞而惨白。
一股股记忆,仿佛失控的洪水,涌入他的脑海中,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就像是幻灯片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闪烁着。
片刻后,年轻人的身体瘫软在地,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秋衣仿佛被水浸过一般,湿透了。
短短时间,他仿佛过了几十年一般。
年轻人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这是重生了?重生在一个同名同姓,人渣的身上?”年轻人低声呢喃着。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也叫王文峰,二十岁,与马冬梅结婚三年。
父母在国企电子厂上班,父亲虽然是财务科小职员,但在那个年代,也是个了不得的职位,王文峰毕业后混了几年,也进了电子厂。
虽然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但对于三职工家庭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
再加上王文峰又找了马冬梅这么个漂亮的跟花儿似的媳妇,那真是羡煞旁人。
哪知道
,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两年前,父亲被扣了黑锅贪污公司财务,老父亲一激动,心脏病突发,昏迷后再也没能醒过来。隔了不到两个月,母亲也郁郁而终。
死无对证,厂里直接把这件事情定性贪污,并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反面教材,王文峰也被开除。
谁都清楚,他父亲是被冤枉的,可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开始的时候,王文峰还去厂里讨说法,可厂里说他父亲贪污铁证如山,如果他闹的话,就让官家来查,经公后,他们一家都不会有好结果,甚至会把他们家房子收了。
这一通恐吓,胆小懦弱的王文峰,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妹妹王文平去闹,他怕连累到自己,还过去把妹妹扯回来,甚至会把妹妹打一顿。
王文峰开始变得喜怒无常。
吸烟喝酒赌博,全都沾染上了,马冬梅稍一阻止,就是一顿胖揍。
但是,他对别人,还是跟条哈巴狗似的胆小懦弱,典型的窝里横的垃圾男。
家里的积蓄很快就花完了,就开始四处借钱,甚至打起了妹妹房子的主意。
如果不是马冬梅那微薄的收入,他早饿死了,可即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