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白作为一个实际上的正常人,表面上的不正常人,也得说一句:“我没病。”
范白可没把握面对专业的医生。
要知道原著里,这具壳子没有灵魂痴痴呆呆了这么久也无人问津,更别说看病,但是现在舒霖怎么就这么好心了!
范白一副抗拒又警惕的表情:“我没有生病,不去看医生。”
舒霖心头一恸,看见范白从牧柏房间中-出来的大起大落,还有失败的试探,让他此时情绪低迷,但坚持还想让范白“好起来”:“我不会伤害你。”
说完,舒霖便去握范白的手腕,想带着人出去。
还没握上去,范白先被赶来的人拉得后退一步。
那人站在范白身后,是握住他的肩膀带着范白后退的,就算是是失去平衡,也只会撞在那人的怀中,不会跌倒。
周身扑鼻又有淡淡的冷香。
很熟悉。
也许是因为路上来得很急,体温略略升高,那股气味比平日更明显些。
范白都想问问,平时也没看见牧柏喷香水,为什么他周围的味道这么好闻。
来人正是得到消息的牧柏。
牧宅被丢下的佣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牧少爷平日的确很温和,也不会对牧宅的下人如何,但原因是牧宅根本没有敢乱来的佣人,或者说,不老实的佣人早就已经被牧柏的副手处理掉了。
某种程度来说,下人们反而更不怕尉迟君这样喜怒形于色的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哪怕另一个对象是舒少爷,也必须马上上报。
没有人轻视范白在牧柏那里的重要性。
事实也是如此,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牧柏便赶了回来。
恰好看见舒霖拉着范白想强行带他去什么地方的场景。
舒霖手握了个空,不自觉地缩了下,看着匆匆赶来的牧柏,神色复杂。
之前有着童年滤镜,虽然下意识觉得别扭,舒霖也差使了工作室的人准备礼物。
左右不过是几个钱,也不用舒霖费心。
但现在,再看着牧柏,舒霖的心情都有些复杂了。
就算长相清冷气质淡泊,但这是个侵略性极强的家族继承人。
牧柏:“违背本人意愿随意做事,这应该不是舒家的风格。”
舒霖轻而易举地抛弃了原来的“旧情”:“我听说学校有人睡不着,半夜还需要别人陪着,这种行径牧少爷觉得好笑吗?”说着好笑,但舒霖唇角却没有一丝上翘的弧度。
范白望天,做出一副“肯定不是我说的”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牧柏看范白一眼,眼带笑意:“我并不觉得别人的短处是件多么好笑的事情。”
范白眼泪汪汪地看着牧老板。
牧老板闪亮又高贵的品德都跟秃头作者的发际线有得一拼了!
虽然范白没有明确自己的“站队”,但他隐隐向着牧柏靠近的小动作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牧柏脸上从容的笑和范白眼中的亮晶晶的光也无比刺目。
舒霖明明想讽刺的是牧柏借机模糊边界圈人的行为,却被反将一军,成了以别人弱点取乐的人。
面对舒霖,牧柏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神色疏淡,语气也凉薄:“以舒少爷的身份和受欢迎的程度,真的想和范白交好,也大可不必摆出这么一副亲密友好的模样。如同那些被攻击的绯闻恋情一般,这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舒霖微微眯了下眼,两人身量相当,一时间气势还分不出个高下:“那是无能者需要考虑的事情,我自然会保-护好我在意的人。”
语气很凉薄,简直无情:“之前那些绯闻恋情,只是合作而已,我给他们名和利,总要承担些相应义务。”
牧柏旁若无人地摸下了范白的头,道:“上次那些想罚你走回学校的人还有来烦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