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咬着的人都忍不住看他。
“咪咪啊——”
孙大叫:“一只乌龟你干什么给它叫个猫的名字!”
嫌疑乌龟被当成个宝贝似的,好生生放在桌上。
因为孙同事的大叫,用力更狠了些。
他顿时闭嘴,像只紫色锯嘴葫芦。
范白不紧不慢地解释:“我觉得它长成这样,就该叫咪咪。”
现场诡异地静了下。
考虑到受害人的心情,在场其他人认真憋笑到内伤。
牧柏摩挲腕上饰品的手都一顿。
范白环视一圈,除了八风不动的牧柏,现在大家都是紫色锯嘴葫芦了。
“咪咪啊……”范白想了想,挑了个小乌龟咬不着的地方,食指搭上略微湿润的龟壳,安抚的力度拍了拍,“你……”
没等他说完,乌龟紧紧闭合的嘴开了一条缝。
孙同事慢慢长大嘴巴,随即又是一声惨叫。
顾忌牧少在场,他叫到一半猛地闭嘴,很是憋屈。
因为范白把手收了回去,乌龟微微放松的嘴巴又猛地合上。
范白平板的声音:“啊,抱歉。”
他只是下意识做了个控制变量实验,看看小乌龟松口的原因是什么。
绝对不是故意的。
那根细白的手指又放了回去。
奶栗壳色小乌龟跟被按了开关似的,松出一条缝。
这次孙同事学乖了,把手拿出来再惊讶。
范白沉默下,拿了块盘子的虾仁喂小乌龟。
刚才还不搭理人的乌龟这时显得格外乖巧。
小小的黑豆眼萌萌哒,无神地睁着,香喷喷地嚼吧嚼吧口中的吃食。
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眼熟。
“它很喜欢你。”
牧柏不知何时站到他身边,微微倾身,像是专注看桌上那只乌龟。
周围有股很清淡的气息,好闻,却意外有存在感。
俞到后调愈发浓郁难忘。
范白才发现万人迷其实很高,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
比起体格强健的尉迟君,也许矮不了多少。
现在能站在这里的,大半都是听闻事故赶来刷脸探望,家世俱是不俗,也都知悉牧柏的个性和习惯。
这么近的相处距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中年管家严肃了一张脸,心中暗生思虑。
他跟了少爷这么久,直到现在也无法明白有时青年的想法和谋虑。
但无数次对家族老顽固的打脸说明,不管如何难以揣度,牧柏做事有自己的考量和依据。
刘管事思量着是否要把这件事上报。
孙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明白自己注定无法越过范白,再得到牧少爷的青眼。
他心中半点没有对范白的感谢,反而全恼恨这无知无畏的傻子踩着他上位。
他垂死挣扎:“那可不是,毕竟范白跟这乌龟的神态,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知世事。”
孙同事原意想上眼药,提醒牧少爷,这人就是个傻子,迟早会坏事。
但没想到……
牧柏的目光在一人一龟处转了下,惯常无甚弧度的唇线起了点弧度,朗月清风,冰雪慢融。
“确实。憨态可掬。”
周围的人跟着打量。
一个豆豆眼一个猫儿瞳,俱是无神呆直。
埋头咀嚼,专注吃食,意外有种可爱。
本来一群家世极高也极傲的少爷小姐,内心还不忿就这么一个小人物,怎么就独得牧少的青眼。
现在跟着笑出来,反而没那么在意。
颜值高得没攻击性的人在哪都受追捧。
范白颜极好,一举一动又莫名戳人心中那个点,像有只猫尾巴不动声色地撩。
而且这是只丝毫没有攻击力,也没有世俗虚荣的小呆子。
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