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开了春,可天气还是有些冷,你们去园子里这么久,干什么呢?”宋雨婷见黛玉的面色有些不自然,难免疑惑。
可是陈蕴藉的表情很自然,她就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陈蕴藉笑着道,“林府花园的花儿都开的差不多了,园子里的海棠挂了满树的花苞,想是很快就要开花了,听说是已故的老夫人种的。”
宋雨婷闻言,便道,“这海棠不是老夫人种的,是老侯爷种的。”
“诶?”陈蕴藉看了黛玉一眼,“可方才听妹妹说,是老夫人种的。”
宋雨婷笑了笑,道,“说老夫人种的倒也没有错,这海棠是老夫人喜欢,老侯爷才特意寻了珍品来种下,送给老夫人的。听说老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园子里的海棠,因此即便老夫人去了,这海棠也是年年都在打理。”
“侯爷与老夫人伉俪情深,实在让人羡慕。”陈蕴藉感叹道。
宋雨婷给了他一个白眼,“要这么说,你全家上下,哪个不是伉俪情深?”
陈蕴藉笑出声,“堂姨,你让我感慨完呗。”
黛玉站在边上,就看着陈蕴藉轻而易举的转移了她母亲的注意力,不由咂舌。
蕴藉哥哥这是去他哥哥那里取经了?怎么越来越像妖怪了?
陈蕴藉自然不知道黛玉是如何腹诽他的,转移了宋雨婷的注意力,陈蕴藉又聊起了两个表弟。
说起儿子,宋雨婷注意力就被扯的越来越远。
小孩子小时候闹的笑话最多,黑历史多得数不清,又有个捧场的,宋雨婷笑得停不下来。
哪怕是知道这些黑历史的黛玉,在边上听着也是笑个不停。
直到林家两个小表弟写完了他爹出门前布置的功课——二十张大字,来到正院,才停下来。
宋雨婷生的这双生子,长得并不完全一样,大些的眉眼长得像宋雨婷,小些的长得像林如海。
长名林瑞,幼名林瑜。
这两个小家伙,年纪虽小,但已经学会了礼仪。
见母亲院儿里有人,即便是认识的,也是规规矩矩行礼。
“哥哥好。”
陈蕴藉笑着摸了摸两人的头,两人还小,头上只有两个小揪揪,“瑞哥儿,瑜哥儿,好久不见有没有想蕴藉哥哥?”
“阿娘说蕴藉哥哥受伤了,已经大好了吗?”林瑞眨巴着眼睛问道。
陈蕴藉笑起来,“都好了,谢谢瑞哥儿关心。”
聊了两句,陈蕴藉又问,“听说你们现在随着林伯伯在识字,学得如何了?”
“我今天写了二十张大字。”林瑞说完,林瑜也跟着补了一句,“我也是。”
陈蕴藉笑道,“哟,那不错啊,努力读书,不要辜负你们父亲对你们的期许。”
说起这个,宋雨婷就叹了口气,“自从你在京里遇袭,各家书院都叮嘱学生早些回家,不许在外面逗留,老爷见瑞哥儿和瑜哥儿太小,更是不放心,便推迟了他们入学的时间,想着自己教两年,等他们再大一些了,送去白鹤书院。”
白鹤书院原本在京城就赫赫有名,如今出了陈蕴贤和陈蕴藉这一对兄弟,更是传遍天下。
“蕴藉哥哥说,父亲忙于政务,顾不过来,他帮忙找同窗好友来教弟弟念书。”黛玉道。
宋雨婷闻言,“是这样吗?”
陈蕴藉笑了笑,“晚一会儿我去跟林伯伯商量一下,看林伯伯怎么说。”
宋雨婷一听,便没有再多问。
儿子的教养问题,她向来是不多插手的,只在衣食起居上事事留心。
陈蕴藉就呆在正院同林家人说话,哄得大大小小四个林家小主子眉开眼笑。
林如海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正院里传出的笑声。
叫来管家一问,是陈蕴藉来了。
顿时了然。
家里的内眷都喜欢陈蕴藉。
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