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被兴儿找到的时候,正在外头跟人吃酒,还有人作陪,一听王熙凤找他,兴致顿时去了一大半,“好端端的,找我做什么?”
“薛大爷又闯祸了,听说是私塾有人哄着他惹祸,太太很生气叫了二奶奶去问,二奶奶回来就让奴才来找二爷,二爷快回去吧,要是耽搁了,怕太太那边要生气。”兴儿道。
贾琏面色一凝,扔了酒杯,同人告罪一声,便匆匆跟着兴儿回了府。
回府后,从王熙凤这里听了来龙去脉,贾琏也挺烦,“这个贾瑞,平日里就喜欢讹诈私塾里那群人,没想到居然坑到薛兄弟头上去了,怪不得太太要生气。”
“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去把人叫来。”王熙凤道。
不管是王夫人还是薛姨妈,那都是王熙凤正经嫡亲的姑妈,贾瑞在她这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竟敢坑薛兄弟,简直是翻天了。
贾瑞不过是贾家旁系子弟,全凭他祖父的颜面,才能混迹在贾家私塾,如今倒好,将私塾里搞得乌烟瘴气,别说太太生气,等老爷知道了,也是要动怒的。
贾家里头这些眉眼官司,都同陈蕴藉不相干。
他这晚因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就无心读书,因此早早就睡下了。
次日晨起练了一个时辰的锻体术,脑子才算清醒了一些。
陈蕴贤说他只是记忆混乱,而不是换了人,难道就凭那什么八荣八耻,还有现代的一些梗?
这只要是个穿越者,都知道啊。
陈蕴藉想了想,打算今天下学回来,再去大哥那里探一探。
此事不搞清楚,他哪儿还有心思读书?
陈蕴藉沐浴更衣,用过早膳,便背着书箱去书院,硬着头皮学了一天,撑到下学,立刻收拾东西回府。
本来他是打算回府就去找大哥,哪知到了家门口,刚下马车,就见有个少年人背着荆条跪在他家的大门前。
陈蕴藉眉头皱起,门房见到陈蕴藉,忙迎了出来,“三爷,这位薛大爷是来请罪的。”
“薛大爷?请罪?”陈蕴藉疑惑了一瞬,很快想起昨天的事,挑眉,“这家伙又来了?”
门房就是守门的家仆,昨日薛家大张旗鼓的送了豪礼来赔罪,他便是第一个知道的,今日薛家大爷又来搞什么‘负荆请罪’,陈家门口已经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陈蕴贤一早就叮嘱了门房,让他多注意一些,若是陈蕴藉回来,立刻将薛大爷请罪的事情告知。
陈蕴藉把手里的书箱交给随同的小厮,走上前看着赤着上身背负荆棘,咬着牙跪在青石地面上的薛蟠,“你这是玩哪一出啊?”
见到陈蕴藉,脸色煞白的薛蟠松了口气,弓着身子,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陈三爷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
这话说得陈蕴藉一懵,他什么时候对付过薛蟠?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陈蕴藉有些无语的道,“你打的是顺天府尹家的小公子邵宜年,而不是我,要是请罪,你也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
薛蟠听了一愣,“可那天,你不是说,你祖父是刑部尚书吗?”
闻言,陈蕴藉咧嘴,“我祖父是刑部尚书,可也不会滥用职权。”
这种人命官司,若是苦主一方愿意私了,这案子就算结了。
陈蕴藉看不惯薛蟠,也不可能拿他当初打死了冯渊的事儿来找茬,因为冯家自己都收了钱,不再上告了。
薛蟠说他聪明也聪明,可说他蠢,那也是真的蠢。
听陈蕴藉说他祖父不会滥用职权,他便当陈蕴藉是放过了他,连连磕头道谢。
陈蕴藉:“……”这个傻子,他翻了个白眼,摇摇头直接进了家。
陈蕴藉一走,薛蟠便也背着荆条踉踉跄跄的在家奴的搀扶下离开了。
百姓见没热闹可看,也就散了。
进去之后,陈蕴藉让小厮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