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牵涉甚大,告诉你是不可能的,”陈蕴贤摇摇头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个案子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便可,至于别的,你就算问再多,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陈蕴藉悻悻的道,“那你刚才说……”
“我有说要告诉你吗?”陈蕴贤横了他一眼道。
陈蕴藉:“……”还真没有。
“你哥哥我只是翰林院一介小小修撰,顺天府的案子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查,你问我,我也是不知道,行了,回去吧,你嫂嫂近日胃口不太好,我得多陪陪她。”陈蕴贤端起茶喝了一口。
端茶送客啊?
陈蕴藉倒是想耍赖,可这会儿他有一种直觉,他要是敢耍赖,到时候下场会很惨,想了想,陈蕴藉还是很识时务的起身告辞了。
“那我回去了?”
“回去吧。好好读书,不要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陈蕴贤放下茶杯,又补了一句,“少跟邵宜年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陈蕴藉:“……”
“知道了,大哥。”
从兄长的院子里出来,陈蕴藉倒是并不丧气。
同陈蕴贤这个哥哥相处了半年,陈蕴藉可以说,这位小哥哥就是个典型的弟控,只要对弟弟没有坏处,这位哥哥都是无限包容,甚至还帮陈蕴藉扫尾。
可要是会伤害到弟弟,陈蕴贤就绝不会泄露任何消息给弟弟知道。
虽然没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可陈蕴贤的态度明显是知道很多内幕,并且这件事非常严重,他不想让弟弟掺和进去。
陈蕴藉自觉没什么太多优点,但他有自知自明。
对于这位大佬哥哥,他是很信服的,既然哥哥不让他掺和,甚至连信息都不肯告诉他,就证明这件事他确实不能去碰。
既然如此,他还是不要去作死了。
陈蕴藉将满心的好奇压下去,回到院里换了身短打练锻体术,将力气耗尽,他才沐浴更衣去书房看书,到了晚间,陈蕴藉被母亲叫去一道用饭。
兄长并不在正院,自从兄长娶妻,尤其是大嫂有孕后,他几乎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甚少在来正院一道用饭。
也许是近日锻体术略有小成,面对陈老爷的时候,陈蕴藉也没了几个月之前的畏缩。
“蕴藉啊,今天你去哪玩儿了?”
饭毕,陈蕴藉还没来得及告辞,就被陈老爷问了这么个问题。
他眉头一挑,调整了一下坐姿,镇定的道,“阿元约我去兰园听戏,听完我就回来了。”
“没别的了?”陈老爷眉头微蹙问道。
陈蕴藉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母亲宋氏就瞪了陈老爷一眼,“你审犯人呢?”
陈老爷讪讪,“夫人,我没有。”
“蕴儿,不用睬他。”宋氏拉着儿子的手,道,“你这每日晨起练功,身子骨倒是真比以往结实不少,好像还长高了?”
宋氏又打量了几眼,“衣服有点小了,回头再给你置备新衣裳。”
陈蕴藉最近确实觉得衣服有点短了,便也没拒绝。
边上的陈老爷硬是插不上话,宋氏问完了话,就让陈蕴藉回去。
等陈蕴藉走后,陈老爷才叹道,“夫人呐,在孩子面前,好歹给为夫留点颜面。”
“要什么颜面?”宋氏横他一眼,“蕴藉这好不容易走出心理阴影,你又想吓唬他?陈天赋,我看是你真不想要这个儿子了是吧?”
陈老爷语塞,揉了揉额角,叹道,“今日下衙,我听人说,蕴藉在兰园同西宁王府的世子起了点冲突,我就是随口问问,哪里就吓唬他了?”
“蕴藉今天是被贤儿身边的小厮送回来的,要是起了什么巨大的冲突,贤儿不可能隐瞒。”宋氏并不在意,“何况,西宁王府如今是齐王一系的人,蕴藉若是同他们家有什么矛盾,反而是好事。”
陈老爷闻言,眉头皱起,“话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