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无懈可击,贺向阳几个人都老实了,在天台被训话之后规规矩矩回来上课。
这天下午,来上课的老师都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
高一六班这个班上平时闹得最厉害的后两排差生,今天出奇的听话,不但没制造出什么噪音打扰课堂,反而全都捧着一本书拧着眉头在那死磕。越是反常,老师越是忍不住往那边多看了两眼,视线很快就落在了郭惊羽的身上,没办法,后两排男生校服都穿得乱七八糟,还有卷着裤腿的,拿着的课本也都被手指头“转书”弄出一个大洞,残破不堪,也就郭惊羽穿戴整齐,书本崭新,埋头坐在那冷不丁还以为是第一排的优等生坐错地方了。
上课的时候郭惊羽还主动举手回答了一个问题。
老师看他这么积极,点名让他起来说了,这才瞧见还是个小帅哥,为了起到表率作用,老师卖力夸奖了一番!
郭惊羽臊地耳根通红,坐在那硬撑住了。
他们学习小组天台开会的时候说了,每天不管对错,都要多多举手回答问题,他这是起表率作用,一定要撑住。
贺向阳他们几个全都看着,果然有样学样,当天下午整个高一六班学习的氛围浓厚了许多。
就这样,郭惊羽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打着辅导功课的旗号去李同洲家,一段时间下来当真进步不小。
贺向阳那几个人也不出去打球了,每天最常见的就是扎堆凑在一起写作业背单词,郭惊羽不止自己学习,还召集这帮差生们开始一起辅导——这次小老师换成了他自己。
郭惊羽哪儿舍得一直拖着李同洲,白天正好自己也要复习,就把“董事会”的人都叫过来,讲一遍昨天晚上李同洲刚教给他的公式一类,也算是把费曼学习法灵活运用一遍了。
郭惊羽捧着课本:“只要我会的,我就讲给你们听,其他人也是一样,什么时候能用自己的话把这个概念给别人讲清楚了,说明白了,那就表示知道自己在背什么,不然那就是瞎背,你自己都没理解,过两天肯定忘得一干二净。”
周围坐着的几个男生懵懂点头,可能没太听懂,但绝对听话。
郭惊羽有点欣慰,不管怎么说,能听劝就还有救,多捞一点分数算一点。
他对高中同学的记忆仅限于刚工作那会参加的一两次同学会,再之后画廊太忙他就没怎么参与过了,从那一两次聚会里,他没有身边这帮人的一点印象。当时挺有名的一个校花最后也不过是进了药房当了护士,这帮人学习不好,啥啥都不行的样子,如果没有家里帮衬估计只会过得更惨。
郭惊羽跟这几个傻小子相处久了,心思就变了,有那么点护着的意思,另一个就是开启了当爹心理。
尤其是跟他们一起学习的时候,碰到不开窍的心头小火直冒,跟给儿子辅导功课一模一样。
郭惊羽瞧着贺向阳又带入错了公式,黑着脸道:“贺向阳,你是不是数学家。”
贺向阳一脸懵逼:“不是啊,咋了?”
“不是你在这给我现编公式!是不是觉得自己可厉害了,啊?!”
贺向阳低头看看作业本又去看郭惊羽,咽了咽口水:“羽哥,我,我又错写了啊?”
“废话!”郭惊羽道,“之前那什么‘洪兴十三少’是不是也你起的?”
“也不完全是我,主要是大家一起出力,那啥,集体的功劳……”
“一共八个人你起个十三少!剩下五个在哪!跟你这公式一样,当场现编啊?!”郭惊羽在那教训贺向阳,不但小贺缩着肩膀一声不敢出,旁边剩下那几个人也都埋头不吭声,努力做卷子。
郭惊羽教训完一个,又转头看了一圈,幽幽问道:“我听说你们其中有个人记性特别好,能背诵圆周率小数点后面几十位的数字?”
孙华略微挺直一点脊背,腼腆道:“羽哥,是我,也就能背个4、50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