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棠宁与棠茵两个你好我好, 正上演着“姐妹情深”的老套戏码时,徐公馆。
“咳咳,咳咳……”
一声又一声的闷咳从紧闭房门的书房里传了出来, 书房外头,徐司年最信任的左右手阿立与阿胜却俱都表情凶戾地用力抓紧对方的衣襟, 谁也不肯先松手。
可能是担心他们两个闹出来的动静会引起书房里的徐司年的注意, 很快两人就悄无声息地扯着对方到了楼梯口的位置。
即便这里距离书房已经有一些距离了, 阿立质问的声音却仍旧压得低低的, “阿胜,你刚刚想要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在爷的面前说起那个女人的事情?我警告你,就算那个女人被骗了,也是她自己自找的,是她自己蠢。你难道忘了那天我们看到的爷独自一人晕倒在门口的事情了吗?你是不是还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回!爷的身体怎么样, 你知我知, 他绝对无法再经受一次那样要命的折腾!”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自以为是的隐瞒对爷真的好吗?爷是个什么人,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他对棠宁小姐的心,你还不清楚吗?要是被他知晓, 我们两个人合起伙来瞒了他这么重要的消息,后果……阿立你确定你能承受吗?”
阿胜的表情格外严肃。
也正是这样的话, 使得阿立攥紧对方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不论你如何阻止, 反正我是一定会将这则消息告诉给爷的……”
“有什么消息一定告诉我?”
阿胜话音刚落,一道沙哑的声音便立刻在两人身后不远的位置响了起来。
不晓得什么时候,徐司年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他的轮椅就停在了半开着的书房门口。
甫一听到这样的声音, 正在对峙的两人便急忙齐齐转头看了过来。
此时的徐司年的脸庞虽然苍白憔悴的厉害, 可眼眸却依旧漆黑幽深。
只一眼, 就叫阿立的心头顿时漫上了一片淡淡的恐慌,早已后悔起自己的自作主张了,是了,阿胜说得一点也不错,爷是什么人,不管是不是为他好都好,他都绝对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欺瞒。
想到这里,阿立顿时默不吭声地跪到了地上。
对于阿立的举动,徐司年的眼中却是连一丝波动也无,只是直直地朝另一旁的阿胜看了过来。
“爷……”
见状,阿胜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过后,便缓缓将他们的人这几天里意外注意到的陆沉与棠茵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徐司年,这里到底是海城,不是奉城,尽管陆沉的人足够隐蔽,却还是没能逃脱得了他们的眼。
可以说,一看陆沉的行为就知晓他绝对在算计着什么,而且与先前离开的棠宁脱不开干系。
听完了阿胜的禀报,徐司年的眼眸立刻就垂了下来,羽毛一般浓密的睫毛直接阻挡住了外人对他心思的窥探。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旁的阿立跪得双膝都开始有些发麻时,男人的声音这才缓缓响起,“好,我知道了,阿立自己下去领罚,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在我跟前办事……”
“是!”
阿立咬牙应道。
“阿胜……”
“爷。”
阿胜忙应了声。
“现在什么时辰了?”
“晚上十点整。”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阿胜这么回道。
“现在让人去给我准备各色聘礼,越多越好,越贵越好,知道吗?”
徐司年一字一顿地这么说道。
闻言,阿胜先是一怔,随后迅速点头应下。
昏暗的只点了一盏台灯的书房。
坐在书桌前的徐司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文件,看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了,却是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