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可今天他却担心宫里头人多手杂,万一冲撞了自己怎么是好?
殊不知沈易北早已将一切都打点好了,谢橘年有孕的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别人,不过珍珠那边却是告诉了了一声。
珍珠自然是高兴。
当初东阳伯回来后不久就已经朝着宫里头送了几个会功夫的宫女,为的就是保住珍珠的安全,珍珠如今好歹也是贵妃了,将那些宫女调了几个来自己身边,还有些则分散在宫里头的各个角落。
她和沈易北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给谢橘年上菜的宫女、给谢橘年斟酒的宫女、站在谢橘年身后的宫女,都是珍珠的人,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是以,沈易北这才放心,“更何况你不是也有几日没见到珍贵妃娘娘和丹阳县主了吗?他们怕是想你想的紧了,珍贵妃娘娘倒还好,平日里就算是想你,也只是放在心里……”
“丹阳县主只怕整日在保宁长公主跟前念叨着你,你要是不去,保宁长公主这个年都过的不安生了。”
谢橘年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不过还是挑眉道:“万一待会儿皇上要我们喝酒怎么办?这皇上都发话了,这酒我是喝还是不喝?”
她倒是要看看沈易北的安排是怎么一个妥当法儿!
沈易北亲了亲她的额头,“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毕竟在除夕夜,还没哪家那户不喝酒的。
这样说来,谢橘年倒是有了几分期待。
她在沈易北躺了一会儿,马车晃晃悠悠的,她睡了一觉也就到了宫门口。
也不知道沈易北是哪来的本事,寻常来说这马车到了宫门口,他们就要下马车走进去了。
可今儿倒好,她直接上了暖轿,这暖轿里头还有热腾腾的牛乳和小蜜橘,她甚至还听见有人问起来,一旁的内侍笑着对人道:“……这里头坐的是珍贵妃娘娘的妹妹,珍贵妃娘娘也就这么一个妹子,向来心疼得紧,哪里舍得她走路?”
这话并没有惹得旁人怀疑,这周家八姑娘和白侧妃每次进宫的时候,慧贵妃也是一样派了软轿在宫门口迎接。
可到了正殿就没有这么舒服了。
到了正殿,谢橘年要给皇上、季皇后还有慧贵妃请安,这一圈请安下来他都已经有点腰酸背疼了。
她刚落座下来,沈易北便偷偷腾出一只手替她捏起腰来。
沈易北手上的动作很轻柔,捏的谢橘年也很舒服。
皇上坐在最上首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坐在皇上身侧的保宁长公主却是一眼就扫到了到这情形,忍不住道:“长宁侯和谢姨娘还真是伉俪情深啊……”
“可不是嘛!本宫可是听说了,方才进宫的时候,长宁侯是和谢姨娘同坐一辆马车,长宁侯夫人一个人乘坐一辆马车的……虽说谢姨娘身份不一般,可到底是个侍妾,长宁侯宠妾灭妻就不好了!”慧贵妃也这么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她前段时间使了苦肉计,惹得皇上来看了她几次,这两人的关系倒是和缓了不少。
说到这儿,皇上却是想起来了,“东阳伯府一门忠臣,如今珍珠又在朕身边伺候,谢橘年到底是东阳伯府的二姑娘,是珍珠的嫡亲妹妹,当个姨娘实在是不像话……朕看不如就这样吧,将谢橘年抬为平妻,你们看如何?”
慧贵妃一下子傻了。
她前脚才踩了谢橘年几脚,后脚皇上就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慧贵妃朝着宋阁老使了个眼色,宋阁老像是没瞧见似的。
慧贵妃急的不行,又瞟了宋云瑶一眼,宋云瑶依旧没说话……这一个个的,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
保宁长公主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慧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
慧贵妃气的要吐血了,“……”
皇上扫了她一眼,“朕知道,这平妻是商户人家才有的规矩,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