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周六!”沈易北看着皇上一脸愕然,笑着道:“皇上不必着急,听微臣细数一二,这周六是慧贵妃娘娘最为疼爱的侄儿,从小事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皇上和慧贵妃娘娘比谁都希望他能成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锻炼锻炼他!”
“再加上周六是慧贵妃娘娘的侄儿,您一直想要给周六定个要职,但给了位置给周六,也得让众人服气才是,要是周六有了这个资历,再想要位居高位,只怕出言反驳的人就少了……”
皇上也觉得不错,“朕当真没有看错你啊……”
这件事算是皇上答应了。
等着沈易北回到了芙蓉园将这件事告诉了谢橘年,谢橘年惊的连嘴里的燕窝粥都要喷出来了,“侯爷说什么?周六?就周六那德行,要他去怡红院去享福,他跑的比谁都快,可要他去辽东,怕是打死他他都不愿意去的,更何况,他办事儿,我实在是不放心,到时候他被人几杯酒灌下去,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能替我大哥洗清冤屈?”
如今沈易北也觉得心头的一颗大石头放了下来,舒舒服股躺在炕上,“玳瑁,拿一壶酒来,我们要好好庆祝下!”
说着,他这才斜斜看了谢橘年一眼,“你放心,皇上是不会派周六去辽东的!”
“你不是说皇上已经答应了吗?”谢橘年满心疑惑,就连她都觉得沈易北的话很有道理,像周六那德行,实在是要好好锻炼锻炼了。
沈易北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啊,这珍珠是你大哥的亲妹妹,慧贵妃娘娘如今最看不惯的是谁?要是容皇上细细去想这个人选,只怕慧贵妃娘娘也会上来搀和两脚,万一真的由慧贵妃娘娘选中了她的人,到时候那人在其中作梗怎么办?”
“但是我选了周六就不一样了,就算是皇上愿意,可周六不愿意,慧贵妃娘娘不舍得,皇上难不成还能按着周六的头要他去辽东不成?就算是皇上真的打算这样做,就周六那德行,只怕也会哭着喊着求皇上的,毕竟这莫愁已经回到怡红院了,周六哪里舍得去辽东?”
“至于慧贵妃娘娘那边,怕就更加着急了,这辽东是什么地方?这一路上匪寇不绝,辽东又时常有蛮夷来犯,辽王心思难以捉摸,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慧贵妃娘娘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可偏偏皇上那边又答应我了,就连慧贵妃娘娘也得费一番心思……所以正因为着急,怕是慧贵妃娘娘一心只想着如何将周六留在京城,至于皇上派了谁去辽东,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谢橘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不仅城里人套路多,这古代人套路也多啊,“侯爷确定吗?”
要真的是周六去了辽东,她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你要同我打赌吗?”沈易北受到了置疑,内心也是有点小小的不快。
谢橘年想着自己大哥明天就要被放出死牢了,心情那叫一个好,笑眯眯道:“侯爷想要赌什么了?”
沈易北想了想,“我还没想到了,这样吧,如今皇上没有派周六去,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皇上派了周六去了辽东,我则答应你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谢橘年想了想,点点头,反正想着就算是沈易北到时候真的提出了什么难以完成的条件,她耍赖不就行了么!
没多久,这玳瑁便端着酒菜上来。
芙蓉园中没了小厨房,今日玳瑁端上来的只是谢橘年原先做好的卤味,有卤猪脚、卤鸽子蛋、还有些小菜,温好的一壶酒。
因为今儿高兴,所以沈易北只叫追风拿来了皇上御赐的梨花白。
既然是御赐的美酒,这滋味儿自然是和一般的酒水不一样了,挑剔如同谢橘年,都觉得甘醇无比!
两杯酒一下肚,谢橘年就只知道傻笑了,说起话来也有些含糊不清了,“侯爷,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为我大哥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