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白草忍不住盛了一碗,可是他们家娇惯的幼崽芳却怎么也不肯喝,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喝了,喝完之后也觉得浑身都暖呼呼的,虽然嘴巴里还残留着那股子辛辣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说,比直接熬成汤药的黄心紫莲味道好多了。
小鸡崽子们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正缠着自家爹娘要吃的呢,巫医白葫端着一大锅味道诡异的汤药进来了:“都过来喝药!一人一碗,幼崽半碗!”
部落众人闻着那熟悉的味道,顿时一脸的生不如死,可是,他们也知道,只有喝了巫医的汤药,在雨季才不容易生病,一旦在雨季生病,到时候喝多少汤药都没用了。
幼崽们毫无所觉地依偎在自家爹娘的怀里,完全没有想到,下一秒,一直对他们百依百顺、呵护备至的爹娘,会抓住他们的爪子和翅膀,捏着他们的脖子,残忍地将那味道辛辣诡异的汤药往自己的小肚子里灌……
爹!娘!我还是不是你们最爱的鹅子了??
幼崽们被娇惯得厉害,冷不丁毫无防备地被自家爹娘掐着脖子灌药,整只鸡楞了半晌,随即纷纷剧烈挣扎起来,山洞里鸡毛乱飞,然而这一次爹娘却没有再惯着自己,而是狠下心将那一小碗味道辛辣诡异的汤药一滴不剩地全部灌到鸡雏们的肚子里。
强迫着喝光了汤药,鸡雏们整只鸡都不好了。
大人们也是累得够呛,转过头,才发现白芎家的小黑正在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十分乖巧地吃着用黄心紫莲熬煮的肉糜羹,顿时悲从中来:他们可算知道,向来心疼崽子的白芎,为什么要拿黄心紫莲给小黑熬羹汤了。
这天下午,小鸡崽子们都蔫巴巴的,也不肯黏着爹娘了,委屈巴巴地蜷缩在角落里,满心都是被亲人背叛和出卖的愤怒和委屈。
刚才他们还觉得小黑的哥哥给他吃掺了汤药的肉糜羹很坏呢,结果呢?他们的爹娘,竟然掐着他们的脖子给他们灌药!
他们再也不觉得小黑可怜了,他们才是最可怜的!
看到毛团子们蔫耷耷的样子,白芎暗暗偷笑,上辈子他们幼儿园也是这样,每次给小朋友喂药都跟打仗一样,可惜这里没有喂药器也没有安抚用的玩具,没办法,白芎只能单独熬了些没有加黄心紫莲的猪骨汤肉羹,安慰一下毛团子们受伤的心灵。
整个部落的人,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把那十几头野猪的肉全部熬成了焦黄的肉丁,泡在凝固的猪油里,果然不会腐烂。
为了验证口感,白芎决定用熬好的猪肉丁做几道菜。
这几天他和白草他们经常去附近的林子里采摘野菜,也认识了好几种可以吃的,其中有一种长得好像牛皮菜的大叶子野菜,梗是深绿色的,叶片看着非常厚实,最大的叶片都有石锅那么大了,一颗就足够他和小黑吃一整天了。他看到白草摘回来之后,掰掉梗,只留下叶子,炖肉的时候放一点进去,肉就变得非常鲜美。
还有一种长得非常粗壮的树,族长他们想吃的时候就会砍一棵回来,这种树非常神奇,剥掉树皮之后,里面的树干绵软的好像蜂巢一样,切成块后,放到石臼里,用力砸碎,把树干里面的浆液洗出来,倒入石锅,煮沸后就好像玉米糊糊一样,味道带着一股子植物的清香,白芎第一次吃就立刻爱上了这种植物的味道。
白芎很好奇,这种好像天然麦面一样的植物,为什么部落里不能拿来当主食呢?后来偷偷问了白草才知道,这种树只有在雨季里才会迅速生长膨胀,等雨季一过,就会萎缩成细细的树干,根本不能吃,也算是雨季里独有的美味了。
“也难怪你不知道,我差点忘了,你自己也才刚成年呢。”白草叹息着帮白芎把糊糊准备好,白芎先把水笋子切成丁,舀了小半锅熬好的肉丁出来,和水笋丁一起不断翻炒,中间加入一点黄心紫莲调味,然后加入一点水,等到水笋丁煮熟之后,里面熬得有点干的肉丁也软化了,倒入备好的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