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吗?”
李老夫人勃然大怒:“好歹我也是你亲祖母,你怎么能……”
“你也配!”陆梨毫不掩饰的嘲讽,“摊上你这样的祖母,是李采薇最大的不幸,她要是被李老夫人养大,何至于养成这种性子。还有李如月,你养的好女儿。机关算尽,以为给女儿算了个好前程,殊不知是亲手毁了她。”
李老夫人气得浑身都抖起来。
陆梨冷冷一笑,扬声:“走。”
李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撅了过去。
醒来,面对的就是卫国公的质问,质问她怎么能去找陆梨。
李老夫人气愤难平:“你们不救采薇,还不许我去救她,若非陆梨使了手段,采薇怎么可能遭难,都是她。”
卫国公失望至极:“在母亲眼里,采薇永远都不会有错,错的只能是陆梨,是吗?便是如月,母亲觉得也错在陆梨吧,错在她怎么没死了,错在她怎么敢回来报仇。”
李老夫人惊慌失措:“老大,我,你听我说,我……”
“采薇畏罪自杀了。”卫国公打断李老夫人的话。
李老夫人脑子里轰隆一响,只剩下一片空白,良久,她才不敢置信地重复:“畏罪自杀?”说话时上下牙齿开始打颤,整张脸都面无血色。
“不可能,采薇又没犯罪,她怎么可能自杀,是陆梨,是陆梨!”李老夫人一个激灵回神,满脸都是刻骨的愤恨,声音尖利至极。
卫国公满心的悲哀:“采薇不知打哪儿知晓了游镇平一案的内幕,她就跑到祁王面前卖弄。”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他而是找上祁王,她的心思,谁人不知。
“祁王把她交给了刑部配合调查,她说不清消息的来历,刑部怎么可能让她敷衍过去,她受不了审讯,撞墙自杀了。”
李老夫人整个人好似被按在了冰窟窿里,冷,深入骨髓的冷。怎么可能呢?采薇怎么可能知道那种机密?怎么了怎么可能不告诉他们?怎么可能去找祁王?怎么可能自杀?
不,不可能的!
李老夫人重重晃了下身子,一股热流冲向喉咙,她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母亲!”卫国公大惊失色。
*
李采薇死了,李老夫人中风瘫痪在床又眼盲。
后者是真的,至于前者,陆梨总觉得有些违和,就这样死了?
罢了,真死也好,假死也罢,都与她无关。便是李采薇蛰伏起来准备卧薪尝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到时候总有应对之策。
陆梨并不打算因为这点意外改变自己的计划,处理完手上的病人,陆梨坐上了离京的马车。
“陆大夫。”剑书打马拦下马车。
陆梨掀开窗帘,笑望着剑书。
剑书笑嘻嘻的:“王爷让我传一句话,李采薇死了。”
陆梨微微一愣:“谢谢王爷。”如此,倒能一桩心思。
“陆大夫什么时候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剑书哈哈一笑:“这不跟没说的一样,再过两年,我和王爷的五年之约就到期了,到时候,我来找你玩。”
“恭候大驾。”陆梨笑了,当个客气话。两年后她在哪,她自己都不知道。
剑书道:“陆大夫一路顺风。”
“再会!”陆梨目送剑书打马飞奔离开,她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走吧。”
“吁~”剑书翻身下马,掠到凉亭内,祁王正坐在石凳上饮茶,他道,“我把话带到了,陆大夫让我谢谢王爷。”
祁王微一点头,推了一盏茶到剑书面前。
剑书拿起来,吨吨吨一口喝干,又呸呸呸吐掉茶叶:“那李采薇分明没死,王爷为什么要告诉陆大夫已经死了。”
“早晚要死的。”祁王淡淡道,李采薇已经让皇兄秘密关押起来,只等从她嘴里撬出更多东西来,撬完了,等待她的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