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月心跳漏了一拍,心下惊疑,觉得陆梨笑的实在渗人,渗得她心慌,不安的情绪渐渐笼罩心头。
永宁大长公主打量着陆梨,她已经从女儿那得知内情,震怒自然不必说,更头疼的是女儿在李采薇的安置上,终究养了十八年,如何不爱不心疼,只饱受磨难的陆梨,如何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对于陆梨这个名字,永宁大长公主也是闻名已久了,盖因祁王的手在她的治疗下,显而易见地在康复,把宫里的太后高兴的合不拢嘴,见了人就要念叨几句,可不就把陆梨的名声念响了。
见面却是第一次,永宁大长公主见她目光湛湛,明明是最大的受害者,却无悲苦之色,从容雅致,翩翩自若。再想她被推入悬崖不死,反学了一身医术上京讨公道,便可知是个秉性刚强且有魄力的,这样的人自有骄傲,受不得委屈,也不会让自己委屈。
永宁大长公主暗暗一叹,有点儿发愁。
浑然不觉大事临头的李老夫人还笑呵呵地向永宁大长公主夸陆梨的医术:“公主别看陆大夫年轻,医术那是一等一的好,老身的眼在陆大夫的治疗下,已经能看了个大概,当真是妙手回春啊。”
长宁大长公主笑笑,看向柏氏。
柏氏略一点头。
恰在此时,卫国公来了。
进门的卫国公向长宁大长公主和李老夫人请过安。
“人都到齐了。”柏氏开了口,“我有件事要说。”
除了陆梨和长宁大长公主外,其余人皆是一惊,被柏氏端凝的神色惊到的,尤其是被柏氏盯着的李如月。
李如月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忍不住问:“大嫂要说什么,这么严肃,看把大家吓的。”
柏氏直直盯着她:“是挺吓人的。”
丝丝凉意从柏氏那边传过来,李如月不知道是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近来她总有些疑神疑鬼。
余光瞥到陆梨,李如月愣了愣:“怎么这事和陆大夫还有关?”难道是大嫂得了大病?
卫国公眉心微蹙,望着柏氏:“什么事?”
柏氏看他一眼,她事先没有告诉丈夫,毕竟李如月是他亲妹妹,她怕他偏袒,想大事化小,索性不说。
“把人带上来。”
上来的是李如月的那两个大丫鬟,李如月惊愕:“你们不是离京了吗,怎么在这?”
两个丫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既是大丫鬟,在场之人都是眼熟的,纷纷去看李如月,李如月在看柏氏:“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如月,你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柏氏骤然爆发,站起来怒指她,“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自打进了李家的门,我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可你竟敢如此害我!”
李如月一下子就想到那件事,又觉得不可能,柏氏怎么可能知道,她心乱的厉害,强装镇定:“大嫂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其他人也觉得不明白,疑惑不解地看着柏氏,卫国公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直在观察之屋内众人的陆梨发现,李老夫人的竟没有多少震惊,女儿被儿媳如此指责,她这个当母亲当婆婆的却一言不发,只惗佛珠,惗的飞快。
柏氏眼眶不知何时红了,她道:“听了这两个丫鬟的话,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你们说,把你们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这两个是我的丫鬟,大嫂这样置我于何地,”李如月阻止,这些日子她总是出现一些幻觉,她发现这两个丫鬟神色有些不对劲,疑心自己糊里糊涂的时候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便试探她们,只没试探出来,疑心自己想多了又不放心,就想把她们打发出去。如今见柏氏这样,只怕这两个丫鬟真的听到了什么,李如月心慌气乱,只想阻止,“这两个丫鬟犯了错被我发配,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是不是好话,且听听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