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两个人身高相近,谢景都能感觉到沈晏清炙热的气息。
谢景有点想挣脱。
沈晏清按住他,用口型说道:“别动,别说话。”
接着,一道亮光从门口照了进来。
宿舍门和教室门一模一样,铁皮木门,外面挂锁,中间有一个小窗户。
因为宿舍是私人领域,不知道那一任舍友在玻璃窗上糊了一层纸,但是年久失修,已经掉了好几个窟窿。
光就是从那里来的。
宿管大爷照着玻璃窗在找刚刚外面流窜的人。
但是视线能够看到的地方空空如也。
宿舍进门一边是卫生间,一边是储物柜,储物柜和桌子相连。床铺在卫生间侧边。
床宽小于卫生间宽,多出来的一块就是他们站的地方。塞下一个人绰绰有余。
从门上的窗户看,这块什么也不到。
但是手电筒光还是顽强不屈地在宿舍里扫射。
谢景能听见沈晏清沉稳的呼吸,还有自己如雷的心跳。
没一会儿,手电光收回去了,门口的人放弃了,脚步声往旁边去了。
谢景一颗心揣到了肚子里,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面前的这个人身上。
他俩离的很近。
谢景能闻到沈晏清身上一股很清冽的味道。像是清晨森林里的雾,清凉又混杂着一点草木的清香。
那是他沐浴露的味道,谢景在卫生间里见过,蓝色瓶子,法文,画着被白雪压着的雪松。
沈晏清走之前洗过澡,被夜风吹过,味道已经很淡了。
谢景有一瞬间的晃神。
室内开灯,很黑。
沈晏清送来按着谢景的手,回退两步,坐在放杂物的床上:“只要不和他正面撞上,一般都不会有问题。大爷抓不到人,也不会撬开门把你揪出去,这边这么多宿舍,万一弄错了,会打扰了休息,而且都进宿舍了,他也没有证据。”
夜风把谢景的皮肤吹的有点凉,只有被沈晏清握过的地方还有一点温度:“有点动静就出来了,大爷都不睡觉的吗?”
沈晏清道:“年纪大了觉少,而且长期和学生斗智斗勇养成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起床看看的习惯。”
谢景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这都知道?”
沈晏清点头:“老沈以前就是管高中宿舍的,都是他和我说的。”
老沈同志要是知道自己从一个堂堂大学教授沦落成一个宿舍门口看门的,一定能手撕了沈晏清。
既然这样了,沈晏清毫不留情地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老沈头上。
“怎么翻窗也是老沈教的,都是他从他管的学生那里学到的,老沈说了,技多不压身。”
教翻墙、教爬窗,那是教出来以后是要干啥。
谢景记得沈晏清奶奶曾经提过老沈,应该就是沈晏清爷爷了。
这夫妻俩还真是都很神奇。
桌上的闹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沈晏清继续道:“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
一晚上连续惊魂两次,谢景睡的非常不安稳,他做梦梦到可乐罐长出长手长脚,挥舞着大刀在后面追杀他,沈晏清拉着谢景在看不到尽头里拼命奔跑,还没到尽头,突然沈晏清揽着他的肩膀从二楼跳一跃而下,然后一道强光劈头盖脸地打在他俩脸上,宿管大爷面目一脸狞笑,说道:“抓住你们了。”
谢景直接被吓醒了。一看时间五点四十五。
天还黑,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声,沈晏清已经回来了。
谢景发了一会呆,又砸到了床上。
好累好困头好疼,好想继续睡觉。但是不可以,马上就要上早自习了。
谢景把自己从床上撕起来,看见沈晏清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有气无力地冲他道:“早。”
沈晏清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应该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