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电视二台,第十五演播室的准备室,一间用木质隔断围起来的小化妆间里,弗雷泽一只手抚着饱满的胸脯,坐在自己专用的妆台前面,愣愣的看着镜子中那个容貌妩媚的女人发呆。
主持人这个职业,回想起来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如今自己已经是二十多眼看着就要奔三十的人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青春的那一段日子就要过去了。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尽管脸上的肌肤仍旧娇嫩光滑,可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眼角处已经多了鱼尾纹,或许再过上几年,自己终将芳华不再,人老珠黄了。
对于一个女人的一生来说,似乎只有三个可以拿来称道的资本:美貌、事业亦或是丈夫。第一个,弗雷泽曾经有过,现在也还拥有,但注定不可能永远拥有;第二个,之前的多年打拼,她也曾经以为自己很成功了,但残酷的现实告诉她,自己经年的打拼、努力所取得的成绩,很可能被人弹弹手指头就摧毁的片瓦不存。而今晚,另一个机会已经摆在了眼前,但能不能成功,现在还不好说;至于说第三个,弗雷泽觉得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倒是拥有了一个生命中唯一的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显然没把她当成唯一的一个女人,有些时候,她甚至都吃不准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将自己当成是女人,而不是仅仅当成泄\\欲的工具。
化妆台上放着一篷娇艳的紫罗兰,花束中还别着一张名片和一张便笺,弗雷泽不用去看,也知道那张名片上的内容,因为同样的花束她在过去的一周里每天晚上都会收到。
送花的人是个很有钱的阔少爷,叫希森·迪纳摩,据说他在圣保罗拥有两家规模不小的贸易公司,平时做的就是服装的进出口生意,个人资产至少数百万。这些日子,希森每天晚上都会开一辆奔驰过来,从七点半钟一直等到凌晨2两点,其间会送这么一束花上来,邀请弗雷泽去吃夜宵。
最初的时候,弗雷泽都懒得对他假以辞色,这样的花花公子她见多了,这些人的追求往往表现的很执着,可这份执着的背后无非就是要把她弄上床罢了。对付这种人不用费任何脑筋,只要晾着他,过上三五天,他自然也就不来了。
可是这个希森显然有些不同,他的执着竟然持续了一周多,每天晚上从七点半枯等到凌晨两点,而每次被拒绝之后,也表现得很绅士,从不胡搅蛮缠。他的态度,就连台里的一些人,尤其是弗雷泽的化妆助手们都被感动了,时不时会在她面前为希森说两句好话。
说起来,这个希森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仪表堂堂,相貌阳光,身材个头上也与弗雷泽很般配,最重要的是,他据说还有哈弗大学的学历,是个个人素养很高的大好青年。如果说弗雷泽对他半点好感都没有,那是不太可能的,不过她却从没有过跟这个男人交往的想法。
弗雷泽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的观念也趋近于现实了,她不会再去追求什么浪漫啊,爱情啊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今,她真正需要的就是安全感,而希森这样的年轻小伙子,给不了她这些,相反,他只能给她带来灾难。
也许该告诉对方自己的情况,别再让他心存幻想了,弗雷泽很清楚如果这件事被李再安知道的话,可能会发生些什么......有的时候痴想起来,弗雷泽甚至觉得将李再安的特点与希森的特点统和在一起,或许就是个完美的男人了。只不过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像李再安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阳光的起来。
化妆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女声,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叽叽喳喳的交谈,还有人在喋喋不休的争执着什么。弗雷泽的思绪从飘忽中转回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今天是“我要上舞台”栏目正式开播的日子,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大众化的文艺栏目比较新颖,可能会带来收视率的提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PAI基金提供的赞助足够丰厚,所以台里专门调整了节目档期,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