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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磕在木质的小桌上发出清晰的脆响。
温糯白怔住,窝在躺椅上,看到郁寒站在旁边,正放下牛奶和一碗水果,挑挑眉:“勾引?”
明明是书中角色做得事情,温糯白不自觉脸红了。
郁寒最近在家穿的都很居家,今天依旧是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毛衣外套,很长,一般人撑不起来,温糯白窝在椅子上,距离郁寒就一步的距离,能闻到熟悉的木质焚香味道。
郁先生的木香味道有股很冷冽的感觉,温糯白曾经尝试去了解是什么香水,没找到,可能是特调的香水?
很独特。
温糯白说:“郁先生还不睡吗?”
“睡不着。”
郁寒淡声回答,有丝疲惫。
很难得的,温糯白竟然听到这个回答。
其实郁寒很少在他这儿表露情绪,这其实也正常,毕竟两人是协约关系,说到底是合作,当然温糯白不至于因为协约就忽略郁寒对他的好。
实际上,郁先生就算在港城的老宅,也很少表露情绪。
郁寒拿出一瓶威士忌,往另一个玻璃杯里倒,然后从冰桶里夹冰块丢进玻璃杯里。
一颗又一颗,叮当脆响。
温糯白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毛衣外套,他今天恰巧也穿了灰色的,比郁寒身上的毛衣颜色要浅一点,质感更柔软。
春寒料峭的时候,听着冰块这么叮当响,有点冷。
温糯白问郁寒:“哥哥你现在喝冰酒……不冷吗?”
郁寒轻笑了笑,堆了半杯的冰块才停手,反问温糯白:“李积银为了达到目的,在冬末解衣服,冷不冷?”
“哥哥……”
温糯白没想到郁寒竟然看了银锁这本。
郁寒看到温糯白的表情,喝了口酒,挑眉兴味道:“很惊讶?我看了一点剧本,大概知道。”
温糯白看郁寒喝酒,他想劝天这么凉,还是别喝冰酒。
抿抿唇,没说。
郁寒喝了几口,沙哑问他:“白白,你平时演戏,怎么进入一个人设,这应该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出戏,”
温糯白接话:“很危险。”
“走近一个人的内心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哪怕那个人是一个纸片人。
郁寒眉眼动了动,确实。
危险,就是这个词。
“刚开始确实很危险,”温糯白拢着毛衣坐起来:“但我有这个。”
一直放在衣兜里,不论是读剧本,还是演戏,抑或是去进入一个角色,都会带着这个。
细长白皙的手上挽着金色的链子,金色的小怀表被提着垂在郁寒眼前,表盖开着,秒针在规律的,一下一下的走动。
露台上的灯不亮,但是映照在金怀表上,显出璀璨的色泽。
像是风暴瞬间席卷了郁寒全身。
心脏有力的跳动,郁寒深黑的眼定在温糯白身上。
温糯白毫无所觉,也没什么目的。
温糯白只是想,在这段协约里,郁寒送给了他很重要的东西,他想展示给郁寒看。
这个几次拉出他走出角色的金怀表,对他其实挺重要的。
郁寒沉默了片刻,又饮了口酒,喉结滑动:“糯白,吃过酒里的冰块吗?味道很独特。”
温糯白摇头:“没有。”
他喝酒也有,次数不多,而且次次坏事。
“要试试吗?”
郁寒拿小银勺,舀出一个冰块。
透明的冰块,刚捞出来,还沾着金黄色的酒液,滴滴答答往下落。
看着……很诱人。
温糯白迟疑说:“我试试?”
郁寒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捏着小银勺到温糯白的嘴边。
温糯白下意识张开唇。
小银勺带着冰块一起进入嘴中。
银勺太短,郁寒中指捏在前面一点,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