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肯定不会乖乖由着自己始终没放在眼里的儿媳妇拿捏,从佳乐小区离开后,她先去商场试着刷了下卡,果然不能用了。
“算你狠!”苏慈恶狠狠道,转头打车去了娘家弟弟家里,车费还是到了以后弟弟给垫付的。
大晚上被支使着跑出来接人的苏和,也就是苏慈的弟弟还抱怨呢,“姐,你好歹是堂堂卫氏的当家老夫人,不说专车接送吧,怎么打个车还得我来付钱?怪不得人家说越有钱越抠门。”
被人奉承惯了的苏慈面子上很过不去,本来已经到嘴边的坦白话语又咽回去,嘴硬道,“我不是刚回国吗,还不太适应。”
苏和在她背后翻白眼儿:才待了两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长在国外的呢。不过他毕竟有图于大姐,这些心里话只能放在心里说。
苏慈在弟弟家里将就了一晚,隔天让他把自己送回了出国前住的老房子,之后忍痛联系人卖了几件私藏里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喜欢的珠宝首饰。
经济上缓过来以后,苏慈马不停蹄联系律师和卫氏的董事,想要咨询和说服这些人拉黎若霜下马,改选董事长。
然而能被她找上门的都不是傻子,集团的董事们强忍不耐,别说黎若霜把卫氏打理的有模有样,就算她能力不够,她们也会选出真正适合领导公司的人才,而不是苏慈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贵妇人。
至于律师这边,毕竟是委托人,他的态度肯定比董事们要好一些,但在了解完被告人(黎若霜)的情况后,也是连连摇头,说这个官司打得完全没必要,更没胜算,还反过来劝当事人和人讲和。
苏慈万分不乐意,所以她又去找了别家的律师,伙同弟弟苏和在集团煽动言论,制造谣言。
黎若霜冷眼瞧着大龄姐弟俩作“死”,看够了戏以后,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苏家的工厂上那么轻轻一戳,倒闭危机出现了。得到消息的苏和像是被烧着了尾巴,火急火燎的回去拯救半生心血。
苏慈本就不成气候,这下狗头军师也被调走了,倔强地撑了一段时间,在肉疼的又卖了三套首饰一辆车以后,她低头了,跑来和她处处看不上的儿媳妇服软。
该给的教训给了,黎若霜也没准备真拿这位婆婆怎么样,毕竟自己掌管的确实是人家儿子的公司,最重要的一点是,苏慈在卫氏是有股份的,虽然所占比例不大,每年的分红仍旧十分可观,之所以落魄只是因为之前的分红花光而下一次分红时间还没到而已,所以黎若霜在钱上拿捏对方只是一时的。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在面对苏慈不甚情愿却又不得不低头的道歉时,黎若霜爽快地放过了对方,但并不代表这事就此揭过,她把婆婆每月从集团领取的零花钱数额缩成了原来的十分之一,且没有商量的余地,再闹就再减半,降为原来的二十分之一。
谁有钱谁是大爷,“血条大空”的苏慈只好捏着鼻子认下,也不去国外潇洒了,节衣缩食、减少物欲掰着手指头等待下次股东分红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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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冬天,距离黎若霜搬来佳乐小区已经一年半了,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母子俩通过勤劳和节俭成功攒下了一笔创业资金,将敞篷式的流动小摊位升级为步行街街口的一家店面(其实是黎若霜的生活助理一早买下的)。
新店开张后,黎若霜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把卫梓浩送进马路对面的幼儿园读大班,今天是星期五,刚好入学两周。
下午四点二十分,黎若霜关了店门,骑上电动车过马路去接儿子放学。
“怎么啦,和同学吵架了还是被老师批评了?瞧瞧这脸拉的哟。”卫梓浩一出园门,黎若霜就察觉出他情绪上的不对劲。
卫梓浩张了张嘴,顾及到周围都是人还是选择闭上,默默爬上电动车的后座,扶稳坐好后才憋出一句,“回家和你说。”
“搞得还挺神秘。”黎若霜嘀咕一声,加油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