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肃清把拐杖拿开,伸出手摸了摸牢固的大门,“傅太太,辛苦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
“你这是违法的。”梁若馨淡定地回答。
乔肃清仿佛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摇晃着脑袋,“你是傅家的少夫人,可以冒犯任何人,但是语霏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她一丝一毫,抢走了语霏的东西,就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梁若馨听完这番话,感觉十分别扭,似乎在陈述一件本末倒置的事情。
她刚想发问,乔老爷子早已离开,年迈的身躯在阴冷的过道里走得庄严威武,内心深处仍旧是从
前那个并未老去的传奇人物,只手遮天,翻云覆雨,他那个时代,未曾走远。
过了很久,也没人再出现,梁若馨放弃了挣扎,听天由命地在空荡荡的床边坐好。
她从未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之下生活过,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紧张,梁若馨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面对这样恶劣的环境,她实在没办法安心睡下去。
很明显,乔肃清还留了后手,刚刚他所说的人证,究竟是谁……
“梁若馨!”门外狱警冷冰冰地叫道。
“我在。”
梁若馨打起精神,马上站起身。
遍布全身的痛感越来越重,梁若馨的
每寸肌肤都紧绷着。
“有人来探视你,出来。”
铁门被人打开,梁若馨屏住呼吸,几乎要哭出声来——没有人可以体会到,在这样不见天日之处苦苦等上整晚是什么感受,每分每秒,都备受煎熬,似乎生命在这一晚被无尽地延长。
和探监人见面前,狱警带梁若馨换好衣服——囚服。
梁若馨狠狠地瞪着面前代表羞辱的囚服,纹丝不动,狱警看她未动,焦躁地推向她,“无论你以前是何等人物,到了这里,你就是罪犯,快点换上,别磨磨蹭蹭,耽误我的时间!”
梁若馨强忍着泪水,固执地抬
起下巴,“我不穿。”
“你再说一次!”狱警面目狰狞,帽子下那双犀利的眼睛直直地刺向梁若馨的脸,“你是罪犯,就应该穿上囚服,不要嫌这嫌那,没穿死刑犯的衣服就算你走运了!”
“快点换上!”
狱警拿出手铐,拷起梁若馨的腕部,“啪”的一下,梁若馨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问着,“你为什么铐我?”
“我一没违法,二没被治罪,你们把我困在这里是犯法的,居然还侮辱我?”梁若馨抓起狱警的腕部,顾不上力量差距,拽住她不肯放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违法的!”
狱警扬
了扬手里的手铐,冷冰冰地望向梁若馨勒红的手,“怪不得乔老爷子特意叮嘱,真是与众不同。”
“真可惜,我在这里干了十多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罪犯,惩处你这种人,实在是轻而易举。”
梁若馨心头一紧,伸出手护住自已,浑身颤抖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过了10多分钟,梁若馨嘴边带着显著的伤,被狱警用力地推到探监室里。
昨天晚上自已还站在窗户外边,仅仅一天时间,就成为了窗内的罪犯。
梁若馨身着满是褶皱的囚服,头发乱糟糟的,眼眶肿胀泛红。
都是狱警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