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轿子,赵清芷拿着手持的小镜子,借着窗口处梦青提着的灯笼光重新补了唇印,瞥见江景乔在擦拭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便顺口问道:“殿下这是要去斩什么人”
江景乔正朝着玉扳指哈气,闻言道:“自然是斩宁王的人。”
“斩宁王的人?”赵清芷有些惊诧,“拿着尚方宝剑去斩人想必是已经有证据了,不过昨晚刚平叛了康王一众,今日殿下你又睡到黄昏,臣妾想了想,貌似殿下你没有分/身之术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什么证据吧?”
江景乔闻言笑了笑,将擦好的玉扳指重新戴到大拇指上。
“说你聪慧,怎么这个节骨眼犯傻了?找证据这种事用得着本王亲自去找吗?”
赵清芷想想也是,不禁笑了,这种傻问题她是怎么问出口的?
“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你这还没怀上就提前孕傻了?”江景乔揶揄道。
赵清芷嗔了江景乔一眼,给自己找借口道:“可能昨晚熬太晚了,又哭伤神,今早又早起陪外祖母吃早点,没有睡饱的缘故吧。”
江景乔一听笑了。
赵清芷瞬间就觉得脸颊发烫:“殿下笑什么?”
“本王也算是长见识了,卿卿给自己找起理由来,娴熟又合情合理,当真炉火纯青。”
赵清芷闻言反驳道:“合情合理便不叫找理由,殿下!!”
“对对对,卿卿言之有理,是本王这张嘴不会说话。”江景乔笑着凑上前说道。
赵清芷习惯了江景乔这一世怼她,突然这样自省和善解人意倒让她心里甜津津的,正心里美呢,忽然听见江景乔说了下句,顿时让她胀红了脸。
“卿卿其实并非孕傻了,而是真的身子柔弱,听人说这身子柔弱都是平日活动的少了,为此本王心里倍感歉疚,为了卿卿日后,不如本王每晚夜间陪卿卿在床上运动一二?以此来增强体魄?”江景乔眼眸闪闪,说罢冲着赵清芷耳畔吹了口气。
赵清芷的身子颤了一下,耳根发红,不敢去看江景乔灼热的眼睛,扭向一旁道:“无赖。”
“无赖?那且亲一个。”江景乔说着便凑上前。
赵清芷抬起胳膊阻挡着,小手往下一身,在江景乔鞭伤的位置戳了一下。
“啊!!”江景乔捂着被戳的地方痛呼了一声。
一声喊,喊得抬轿子的人腿发软,也喊得星伍差点松开怀里的尚方宝剑,轿外的几个人目光接触,纷纷低头不语。
“殿下,王妃,再有一条街就是宁王府了。”高青岩在轿子窗口处轻声提醒道。
江景乔一听,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快到了,不闹了。”江景乔说着牵起赵清芷的手道:“这次去你不必担惊受怕,只管吃好喝好便是了。虽然今晚有人要流血,但场面可控,不会出现昨晚和康王那样的场面,你不必担忧害怕。”
赵清芷闻言瞬间了然,看向江景乔的眸子,忽然觉得没有她在身边出主意对方也能做的有条不紊。
“殿下在臣妾身边,臣妾便心安。”
江景乔闻言笑了:“你真的变了很多。”
“殿下也是。”赵清芷回笑道。
二人彼此深情地看着对方,正觉得情意暗涌时,高青岩的声音响了起来。
“殿下,王妃,宁王府到了。”
话音落,轿子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走吧。”江景乔牵起赵清芷的手,弯腰出了轿子。
宁王府的大门口,宁王率一众人恭候着,见江景乔出来,除宁王外,其余人等纷纷跪了下去。
“参见静王殿下,静王妃娘娘,殿下千岁,娘娘吉祥。”
“大家快快请起。”江景乔笑着走上前,瞥见王行之时,见对方点头,便一脸灿烂地走到宁王身前,“劳宁王叔久等了。”
“刚出来,走,进家。”宁王笑着牵起江景乔的手,二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