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磅礴的雨,给人带来一种莫名伤感的同时,也带来了蜷缩起来的安全感。这样一个夜晚,充满了寂静的气息又夹杂了自然的喧嚣,听着雨声,流着清泪,哭着哭着,江景乔在不知不觉中睡着,怀里还拥着那心中唯一停留过的佳人。
整个王府,除了廊下和檐下的灯盏还在风雨中摇曳,其余院落早已不见光亮。而静王府西北角的公主府却灯火通明。
江景心披着被子坐在桌前吃着西瓜,见自己身边的侍女雯儿打着伞跑进来,便放下勺子问道:“怎么样?人找着了吗?”
“回公主,府里各个地方包括驸马被公主赶出府时的临时住所,还有几个要好大大臣家中都找过了,还是不见驸马踪影。”
江景心闻言眉头微敛,气道:“这个臭工匠有事找她帮忙她倒没人影了,谁给她的胆子让本公主找不着她的?气死本宫了。”
雯儿闻言半低下头,驸马以前在工部当差就是臭工匠,那驸马现在在刑部当差按公主的贬义岂不是要骂驸马刀子手了?
“说也奇怪,她平时也不乱跑,怎么下雨天能找不着她呢?况且她胳膊还受着呢。”江景心气归气,可气后又觉得不正常。
雯儿看了看屋里的沙漏,道:“公主,驸马一个大活人看也不看不住的,驸马向来稳重,许是有自己的事忙,奴婢还是伺候您先睡下吧,说不定您明天早上一起来咱们在外面的人就找到驸马爷了呢。”
“可万一她明天早上直接上朝了呢?本宫可是跟护国公家的小姐打赌拼文章的,明天找不到孟云英本宫拿白纸去和人家拼吗?到时候本宫的脸往哪里搁?”江景心说着从肩上取下被子,站了起来,“拿披风,带上伞,本宫亲自去找,还不信找不着她。”
雯儿无奈取了披风,刚给江景心穿上,外面一阵匆忙脚步声,另一名小侍女跑了进来。
“公主,有消息了,轿夫说驸马进了康王府。”
“什么?她大晚上不睡觉去五哥府上做什么?”江景心说罢沉吟片刻扯下披风,“雯儿,你带四个侍卫去传信,让她立刻回来见本宫,她若不回来,你们就给本宫把她绑回来!!”
“啊?”雯儿一听绑回来三字惊了一下。
“啊什么啊,你去了康王府只管绑,若是.......五哥阻止孟云英离开.......你就说.......嬷嬷见两日未曾同房要进宫禀告太后。”
“喏。”雯儿毕竟是江景心从宫里带出来的,闻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不敢耽搁连忙拿着伞跑了出去。
江景心缓缓坐下,心中总觉得不妙,她那五哥向来心思重,之前又和孟云英没有交情,这会怎么大晚上凑一起了?江景心抬头望向窗外,雨哗啦啦地下着,冲洗不了忧愁,却扰的人不得安宁,她........怎么这么担心孟云英?就算知道她没有贪钱受贿,那也不至于心忐忑如此吧。
此刻的静王府,孟云英跪坐在康王对面,平静地饮了口茶道:“殿下既然和这洪广不认识,那这封信显然是针对殿下您的,不如殿下明日一早主动呈给陛下,以免日后陛下疑心。”
康王一听缓缓道:“不妥,如今本王手里没有证据可以自证清白,朝中的大臣能像驸马一样相信本王的很少,此信若是在朝堂上传开,那背后的人该给本王扣欲加之罪了。”
孟云英闻言,抬眸看向康王:“那殿下打算如何做?”
“压下这封信,暗地里查,驸马以为如何?”康王一双犀利的眼睛落到孟云英身上,不肯放过对方任何一个反应。
“殿下此言也有道理,写信之人恐是想让陛下对殿下生嫌隙,这背后恐有大阴谋,殿下是该好好查查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康王一听孟云英如此说,心里又相信了孟云英几分,可也没有完全相信。
“哎,驸马有所不知,本王身为亲王,树大招风,背地想暗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