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才这次去瞧见准静王妃膝盖不大利索,问了门房几句,这才知道昨晚准静王妃不在府里,今儿个一大早被静王殿下送回去的,国公爷为此罚了准静王妃跪祠堂呢。”
“什么?”太后看向吴总管,一寻思忽然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那么急着成亲了,恨道:“这小兔崽子该不会昨晚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吴总管一听太后这样说,吓得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静王昨晚就不在贡院,难怪被参,这小兔崽子愈发没有个体统了,这幸亏钦天监给了下月初六的黄道吉日,不然都在明年,那万一未婚先孕,哎呀.......”太后说着说着一脸嫌弃,“哀家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真丑,丑死了。”
“太后,殿下近来很有分寸,太后会不会错怪了殿下?”常乐在一旁小声问道。
太后闻言一副不可能的神情。
“有分寸昨晚能从贡院跑出来?你刚才应该听见吴总管说了,赵清芷那孩子腿脚不利,这说明昨晚被那小兔崽子给欺负了,哀家仔细忖忖,倒是哀家对不住人家,没有耳提面命地嘱咐那小兔崽子婚前不得胡来。”太后说着便难过地摇了摇头。
“常乐啊,明天弄些滋补的膳食,让人家孩子补一补。另外把哀家前些天置办的玉镯也准备好,这孩子昨晚不知遭了多大的罪,面对静王又不敢反抗,心里肯定委屈,明天来了哀家好好弥补一下。不过,赵家人也不对,那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也应该提前警示几句,这没有正式拜堂,那怎么能单独跟那小兔崽子出去,这得学会保护自己才行啊,那不然纯吃哑巴亏了。”
太后神伤了好一会,这才抬头看向吴总管。
“你明天让王太医提前过来,哀家明天让她给那孩子把把脉。”太后说着便在心里祈祷,可千万不要损了身子才好。
吴总管一愣,昨晚刚发生的事,就算怀了那明天把脉也一定不能把出来啊,这才两天,吴总管刚想说,看太后还神伤叹息,连忙把嘴闭了。
“喏,奴才这就去太医院传话。”
太后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吴总管揣测错了她的用意,寻思好久,看向常乐道:“常乐啊,明儿个把郡王妃也一并叫上吧,她们感情好。”
常乐笑着应道:“喏。”
太后清了清嗓子,看着一旁的宫人:“明天你们一个两个都把嘴管严了,别让人家孩子发觉咱们知情,那太难为情了。”
“喏。”众人一齐应声。
常喜在一旁抿了抿嘴,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太后自己杜撰的出来的,从吴总管嘴里说出来的话分析,也不一定昨晚静王和静王妃就成其好事了呀。
此时的江景乔并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在脑海里坐实了她昨晚窃玉偷香的行径。此刻的她正翻看着上午考的五经,她对五经不是很在意,随意翻两下便丢下了。
孟云英见状,悠悠道:“殿下,下午考策论,晚上考九章算术,明天一早考书法,考完书法便结束了,而殿试则在五日之后,留给我们阅览的时间越来越少,殿下今晚可得把这一摞五经阅览完毕才行。”
“这五经就摆脱你了,本王今晚帮着阅策论就是,放心,本王今晚一定挑灯。”江景乔说着站了起来,伸了个拦腰,“本王现在有些乏了,去小困片刻,午膳时记得叫本王。”
孟云英目送江景乔离开,犯愁地捏了捏眉心,这静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她才不信江景乔晚上会挑灯阅览策论。
下午,策论考罢,孟云英便差人把三分之一的策论送到了江景乔屋里,到了月上柳梢头,孟云英出屋如厕,路过江景乔屋子,见灯火盈盈,心里诧异,便缓步走了过去,透过窗户,孟云英揉了揉眼睛,她瞧见江景乔十分认真地坐在书案前一张一张阅着策论。
孟云英在窗前看了一会,她对江景乔有了新的看法,孟云英点了点头悄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