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收拾得了呢?”
太后一滞,总觉得萧正廷看上去哪里不太一样了。
她皱了皱眉,但又说不出什么指摘的话。
她自是想要说服萧正廷的,正是因为见他不肯,她方才刻意弄了个侍卫出来,谁晓得不仅没刺激到萧正廷,反倒叫他变了副面孔。
萧正廷躬身道:“办法已经说了,做不做便是您的事了。今日我已在宫中耽搁太久,不便再留,便改日再来向您请安了。”
说罢,萧正廷就欲退走。
太后连忙出声道:“且慢!今日皇后过来,也不知她都瞧见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萧正廷淡淡道:“太后欲如何?”
太后轻笑了下,道:“哀家本也瞧不惯这傻儿,如今她又正得皇上的宠爱,眼瞧着皇上便身体转好,都入朝亲政了,正应了钦天监的卦象。现下她又自个儿撞上来,倒不如……叫她从此永远闭了口。岂不两全其美的事?她一个傻儿,能坐到今日的位置上,还得谢谢哀家呢。这样没了,也不冤枉。”
萧正廷从来都只有微笑或者大笑的时候。
但这会儿他却难得嗤笑了一声,嘲讽之意几乎掩盖不住,他道:“太后,您也说了,她正得皇上的宠爱。”
说罢,萧正廷便一步步拾级而下,再不回头应付她。
太后没听明白他这句话。
那又如何?
正得宠爱,方才要拿她开刀不是吗?
想从前,她手底下沾过的宠妃的血,难道还少了吗?
……
经由萧正廷那一番指引,杨幺儿倒是的确找了一片雪地,厚厚的雪踩上去,腿都得陷下去一小截儿,走起路来,分外艰难。
但杨幺儿是不管不顾的。
她蹲下身来,纤纤的十指团住雪,堆砌起来,一开始堆了个四不像出来。
莲桂见状,便笑了,道:“娘娘该先想好,要堆个什么出来。”
“堆什么?”杨幺儿喃喃重复,像是在问自己。
春纱想了想,道:“堆个石头出来吧。”
莲桂忍不住笑了:“你脑子里净想什么呢?石头有什么可堆的?”
杨幺儿这厢倒是已经堆起来了。
如此歪歪扭扭地往上砌,一砌就是足足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莲桂怕她着凉,便将人扶了起来,道:“明日还有雪给娘娘玩儿呢,今日可不能再玩儿了。”
春纱也围上去,握住了杨幺儿的手,道:“娘娘的手都冰了。”说着,便要拿手炉来。
莲桂忙拦下她:“这会儿正冻着呢,拿手炉一贴,手该要撕不下来了。”
春纱变了脸色:“是奴婢欠考量了。”
杨幺儿转头瞧了瞧宫人手里托着的手炉,手炉沉甸甸的,她也不想要。
她想了想,道:“去找皇上。”‘
皇上那儿有更好的手炉。
春纱闻言,脸上便立即有了笑意。
娘娘原来也学聪明了,知晓这样的时候去找皇上撒娇了。
众人拥着她正要走,杨幺儿却顿住了脚步,她指了下那堆雪:“装起来。”
这倒也不难。
有宫人去取了个大箱子来,将那个堆叠起来看不出形状的雪人,挪入了箱子里。这会儿正是天寒地冻的,也不见化,就是挪进去的时候,形状晃了晃,险些散架。
“走。”杨幺儿道。
莲桂与春纱笑道:“听娘娘的,走。”
这一行人便抬着个不伦不类的大箱子,往养心殿去了。
这厢养心殿内,萧弋面容紧绷,神色阴沉,众人都不敢抬头,怕同皇上对上,吓得腿软。
赵公公的呼吸也都变得细了起来。
就在这时,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近了。
有小太监叩门,低声道:“皇后娘娘来了。”
萧弋这会儿瞧着浑身戾气,面容阴沉,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