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则是更让他们仇视。
因为他出息,圣人又念旧,就会让他分走更多的资源。
但也因着他出息,那些寒门子弟不敢明着针对他。
于是,他们就孤立他,冷遇他。让他坐冷板凳,对他实行冷暴力。
贾敬今年才多大?刚刚及冠,媳妇儿都才娶了没多久,正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
偏偏因着贾代化身体不好,他帮着处理了好几年族务,又懂得了该忍就要忍的道理。
这让他更难过。
人家要是明着嘲讽他了,他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怼回去。
可是,人家只是不搭理他而已。
他心里憋屈的厉害,偏又不能朝着那些人发泄,忍得心肝脾肺肾,没一处不疼的。
冯氏的性子虽然爽利,但也是个心细如发的姑娘。
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丈夫自入了翰林院之后,精气神是一日不如一日。
这一天,她估摸着贾敬就要回来了,就叫人备了些酒菜,准备问问什么事,也好开解一番。
贾敬正是苦闷的时候,接连三五杯酒下肚,面对的又是新婚的妻子,不知不觉就吐露了在父母面前都不敢吐露的实情。
“他们也太过分了!”冯氏和贾敬同仇敌忾。
贾敬喝得眼花耳热,附和道:“对……过分!”
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冯氏也不敢让他再多喝,哄着他喝了醒酒汤,就把他扶上榻歇下了。
第二日,贾敬上衙之后,冯氏去给许氏请安的时候,就把贾敬的苦闷说给了许氏听。
末了,道:“儿媳看大爷这些日子难受得紧,但又怕老爷太太跟着担心,才一直忍着不说。但儿媳实在是心疼大爷,太太莫怪儿媳鲁莽。”
许氏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神情柔和地说:“你做得很对,夫妻之间就该如此。他是个男人,又这么大了,要面子,拉不下脸。许多事情啊,就只能闷在心里。你替他说出来,这很好。”
冯氏这才重新露出笑意:”多谢太太教诲,我知道了。”
许氏道:“你放心,这事我会和老爷说的。”
冯氏喜道:“老爷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都多,一定可以指点大爷的。”
她顿了顿,又些扭捏地说:“儿媳还想回娘家一趟,问问我的父亲,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说完,她有些忐忑地搅着手指。
她怕许氏误会她看不起勋贵。
对于这个婆家,她是真心喜欢的。
她族里好几个堂姐,还有她的姑姑,嫁的都是门当户对的书香门第。
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冯氏都看在眼里。
她一个堂姐,几乎每次回娘家,走的时候都是眼泪吧擦的,十分不情愿。
那位堂姐的婆家,规矩又多又严,她几乎一整天都没有一刻轻松的时候,从早上睁开眼,去给婆婆晨定之后,就开始在婆婆面前立规矩。
一日三餐布菜就不说了,婆婆处理家事,她也得站在一边伺候着,随时准备端茶倒水。
就这样,她婆婆还时常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一副十分看不上她的样子。
那位堂姐也只有在回娘家之后,才是娇客,可是放松。
但娇客也是客,总是回娘家,娘家嫂子也会有意见的。
其她几位堂姐虽然比这位堂姐要好一些,但每日里立规矩却是少不了的。
她就不一样了。
她嫁到贾家之后,只有第一天的第一顿饭,婆婆意思意思,让她布了几筷子菜之外,就没让她立过规矩。
平日里,婆婆处理家事和族务的时候也带着她。但却不是像堂姐的婆婆一样,让她伺候的,而是教她管家理事。
她也曾诚惶诚恐地想要尽一尽做人儿媳的义务,却被许氏按住了。
“家里养那么多下人是干嘛的?她们自小学的就是伺候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