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声势浩大吧?
可在六爷看来,他是打着灯笼上茅房——自己找死呢!
他这个九弟,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蠢。这是打量着圣人老了,拿不动刀了?要不然?也不能飘的这么很。
还有甄贵妃,自三皇子事败之后,就拿眼白看段贵妃了。那行事那做派,俨然是把自己当成后宫之主了!
以六皇子这么多年对圣心的揣摩,圣人此时不动声色,绝对是憋着大招呢。
九皇子也不想想,圣人连宠爱多年的太子都不能容忍,他比起太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哦,也可能,在甄贵妃和九皇子心里,圣人最宠爱的皇子从来不是太子,而是九皇子吧?
凤姐儿虽然还是没改了那胆大包天的性子,但有了上辈子的教训,她对外面男人的事就不怎么多问了。
当然,这也有王子腾给她找的整套的《大夏律法》律法的功劳。
很多时候,人之所以无畏,就是因为无知。
因此,听了六爷的话,她就不跟着瞎操心了,只埋着头一心一意地理帐。
六爷画完了一副兰草,一边擦手一边欣赏,等着墨迹晾干,时不时回头看凤姐儿一眼。有时候,两人的目光会在半空中交汇,凤姐儿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冲他一笑,明艳而夺目。
所谓岁月静好,大约也就是这样了吧。
等墨迹晾得差不多之后,六爷拿起自己的画作欣赏了半天,中间扭了好几次头,都见凤姐儿蹙着一对柳叶细眉盯着账册一个劲儿的瞅,不由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凤姐儿回过神来,干脆拿着账册走到六爷身边,往他眼前头一杵,问道:“这几间铺子,都是爷的私产?”
六爷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不错。”
凤姐儿就道:“这几间铺子的地段儿都很不错,做的生意也很合适。只是这收益……”
六爷一怔,眉头就皱了起来:“收益怎么了?”
凤姐儿道:“说来也是巧,我的几个嫁妆铺子,也在这两条街上。爷这铺子的收益,赶不上我那铺子一半儿的。”
六爷的脸色变了,一下子胀得通红,怒道:“这些欺上瞒下的奴才!”
他的愤怒之中,还夹杂着羞愤。
毕竟,他在掌管全国钱粮的户部坐镇了那么多年,光每天的流水就要经手多少,竟然让底下的几个奴才给糊弄了……
真说出去,怕是要叫户部那一群笑掉了大牙。
凤姐儿连忙给他顺气,口中道:“爷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管这些小事?管家理事什么的,本就是后院女子的中馈,爷不清楚也很正常。”
她毫不犹豫地就把锅甩给了贺氏,六也觉得贺氏本事不济,竟然没看出来有猫腻。
但凤姐儿也知道,六爷本就敬重贺氏,这次贺氏守住了王府,他心里更多敬一重。
再者,贺氏的身体,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她也犯不着和一个将死之人争风。万一贺氏去了之后,反而成了六爷心里的朱砂痣,她这会儿打压贺氏的行为,就可能成为六爷厌弃她的理由。
因此,凤姐儿又道:“我们这些女子,一辈子困在后院,能有多少见识?也就是我,自小是被叔父充做男儿养的,才知道的多些。王妃是文官家的淑女,在闺中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被下头的奴才蒙蔽了,也是在所难免。”
果然,六爷就叹了一声:“她也不容易。对了,她院子里的东西,不要短缺了。”
“这还用爷说?”凤姐儿含酸地嗔了他一眼,“她是正妃,我是偏房,我这管家也是替王妃管的。说句不怕爷生气的实话,我们这些后院的女人,讨好王妃比讨好王爷你更实在呢!我就算是短了王爷的,也不敢短了王妃的呀!”
六爷哭笑不得:“得、得、得,我不过白问一句,你就有一大车子的话等着我。你一向牙尖嘴利的,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