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相信,把这件事告诉叔父,叔父会做得更完美。
没过多久,葛氏的弟弟就因为在青楼里和人抢美人而打了一架。不巧的是,和他打架的那个,是礼部的一个郎中的儿子。
那葛氏的兄弟也是个傻的,竟然就叫嚷出了忠敬郡王的名号。
第二天一上朝,那郎中便参了忠敬郡王一本,说是他纵容妾弟行凶。
对忠敬郡王来说,这可真是躺着也中枪!
就葛家那小门小户,连登他府门的资格都没有,他认得那葛秀才是谁?
如今他们太子一党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呢,太子因圣人突如其来的冷酷,最近也有些喜怒无常,忠敬郡王是小心再小心,就怕引火烧身。葛秀才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忠敬郡王如何恼怒,可想而知。
自然而然的,忠敬郡王当场大义灭亲,请求圣人革了葛秀才的功名。
那礼部郎中是三皇子一党的,他的本意是要拉忠敬郡王下水,又岂会善罢甘休?
但这事儿,忠敬郡王确是不知情。且圣人也不觉得自己儿子该为个妾室的娘家买单,三皇子一党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王子腾也没有想到,这事会牵扯到忠敬郡王。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到郡王那儿自首。
不过,他把自己说的很可怜。什么人到中年,才得这一子;什么拙荆怀胎,如何不易呀……
忠敬郡王也是个性情中人,他觉得王子腾报复葛家情有可原。至于事情会牵扯到他,莫说王子腾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最重要的是,王子腾事发之后并不是想着隐瞒他,而是第一时间便来请罪了。这份儿赤诚之心,让忠敬郡王很是受用。
于是,他也就是叮嘱了王子腾一通,让他日后行事需三思而后行,便把这事儿轻轻带过了。
但葛氏那里,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忠敬郡王一回府,就把葛氏一年的禁足改成了无限期,更是把渭哥儿直接记到了郎氏名下。
不说葛氏如何崩溃,郎氏却是大喜过望,一一敲打了渭哥儿身边的人,不许任何人在渭哥儿面前提起葛氏。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闹到最后,倒霉的也只是葛氏一家子罢了。等凤姐儿听说了朝堂上那股风波,此时早已尘埃落定了。
听说葛氏的禁足无限延长,她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并私下里让人挑动着葛氏的心腹犯错,以便把他们清理干净,给葛氏再次翻身增加难度。
谁知道,陆嬷嬷让人观察了两天,还未动手,便说不必了。
“已经有人先动手了。”
“哦?”凤姐儿问,“是郎氏,还是小吴氏?”
陆嬷嬷道:“都有,也不止这两位。”
凤姐儿挑眉:“看来,这葛氏很是不得人心呐!”
其实,她也明白,有什么得人心不得人心的?无非是争宠的人太多,既然有机会堵死一个,大家便都不遗余力而已。
“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费这个力气了。正好,趁这段时日府内动荡,再安插几个人手。”
陆嬷嬷道:“都听主子的。”
凤姐儿合上了梳妆匣,左右照了照镜子,见妆容完美,毫无瑕疵,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道:“把婶子叫人送来的西洋参包上两只,咱们去王妃那儿看看二姐儿。”
无论二姐儿是真的病了,还是贺氏不想养渭哥儿才让她病了,作为亲近王妃的人,凤姐儿于情于理,都该过去探望。
到了清辉院,说明了来意,让守在外面的春红通报了一声,凤姐儿便带着陆嬷嬷去了二姐儿住的东厢。
凤姐儿原先并不知道二姐儿是住在哪里的,如今见贺氏安排女儿住在东厢,不由把二姐儿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
要知道,自古以来,都是儿子住东厢,女儿住西厢的。
看来,贺氏生二姐儿时伤了身子,再难有孕的事,是真的。
凤姐儿面上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