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了五六点的时候,乔庭渊终于是把自己的热情消耗了干净,闷头睡倒在床上,直到被宁涣之从床上拖起来。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
乔庭渊把宁涣之赶跑,自己套上了衣服,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种猛地睡眠不规律,对乔庭渊来说,根本想不起来挂念在心上的放榜成绩了。
等到了摩肩擦踵的酒楼时,乔庭渊勉强打起了精神。
这回宁涣之定的位置是在一楼,更方便听戏。
而坐在乔庭渊对面的,好巧不巧就是江己年。
乔庭渊远远的看过去是江己年如同自己一样的温柔笑意,但是乔庭渊还是眼尖,能够分辨得出来,江己年笑容之下的矜贵。
乔庭渊看了一眼就不再打量,反
倒是宁涣之跑过来说,“啧啧啧,看江己年这个架势今年的解元是他了。”
此时乔庭渊也点了点头。
上回是江己年屈居自己之下,这回自己还真没有这本事了。
“至于我今年的亚元肯定是没跑了。”
宁涣之颇为自信,一副已经把第二拿到手里的样子。
谭知府对宁涣之这副懒散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要求,前三名确是一定要拿到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转向台子上,眼看着说书的人。
但是这个时候能够沉下心、静下气,看说书的人寥寥无几。
乔庭渊倒是挺少听人说书,此刻有些听得入神了。
虽然康朝人们在思想上并没有什么修真这样的天马行空,但是论故事曲折程度、高潮的把握却也是拿捏的到位。
还能精准的捕捉到一些奇闻异事。
“来了来了。”
外面忽然一声锣响,震得乔庭渊一个激灵。
“你让人去守着了?”
“那肯定的,都是府上数一数二的壮汉。”
就算仗着身高:“郎君我也去看看吧。”
“还是别了,那里面的人太多了,你也不一定能够看到,这么热的天气,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乔庭渊便数着手里的瓜子,一点点的等着——
“郎君郎君——”
那人跑过来,兴高采烈的喊着,说:“郎君,您是第三名,是经魁呢。”
宁涣之当即一惊,“第二名是谁?”
“是乔郎君,恭喜乔郎君夺得亚元。”
不止一个人听到了仆人的禀报,众人的眼光里皆是艳羡。
但乔庭渊缓缓握住了手掌心的干果瓜子,硬的果壳刺得乔庭渊手掌心疼。
对面的江己年缓缓看了乔庭渊一眼,微微一笑,是在为他庆祝,祝他夺得亚元。
那位仆人接着说,“江郎君是头名解元。”
江己年的笑容很淡,像是全然不在乎的,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是乔庭渊可记得上次院试之后,江己年的话里有话,真不在乎的人可不会这副模样。
乔庭渊收敛了情绪,他早有预料。
第二名的亚元也很好。
对他来说,对家庭来说都是如此。
他便是一位举人。
而他能在考场
里有这种发挥,其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旁边的宁涣之一顿失落,撑着下巴,坐在桌子边,“不应该啊。”
乡试第一名是叫做解元,而第二名是亚元,三到五名是经魁,第六名是亚魁。
“回去给师父报喜。”
乔庭渊拉住宁涣之,两个人各怀着心思出了酒楼的门,但总体上都不是很愉快。
到了查松那处,查松听了两人的成绩,摩挲了一下脸颊,安抚说:“你们俩人能够这个成绩已经出乎意料了。”
这倒是真的。
宁涣之看着聪明,但实际上有一点心比天高的意思,基础并不扎实。
而乔庭渊是基础扎实,但缺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