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飞逝,便到了乡试考试的时间。
“这里——你在换个思路想想。”
乔庭渊看了一眼身旁人已经写完了的题目,拿着炭笔画出几个记号。
魏与添抿了下唇,“好。”
临近乡试的时候,魏与添担心自己的算学和律法拖了后腿,连着两个月都在向乔庭渊请教问题。
乔庭渊也不担心给魏与添讲东西会浪费时间,能够让自己复习一遍了。
前年的时候,沈近存一番努力没有白费可算是通过了秀才的考试,但接下来他是不打算和魏与添、乔庭渊一起参加乡试了。
基础都还没有夯实,何苦费这个心神。
沈近存和林滁都选择了再等下一次乡试。
说起来,乔庭渊许久没有和林滁联络过了,因为一件件的事情堆起来实在是太忙了。
林滁也不善于和人交际,两个人本是同窗,便慢慢的淡了联络。
等魏与添做完了乔庭渊出的卷子,乔庭渊便说:“明天不就要乡试报名了,到时候一起去?”
“行,我今天再回去把东西都收拾收拾。”
照例是到礼署报名的。
在报名之前,也就是去年的年末,秀才们都会在府学里进行一场考试,还是有学政监督的情况下,这叫做科试。
只有通过这次考试才能顺利参加接下来的乡试。
乔庭渊身边的几个人都自然而然的通过了,只管去报名。
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个面貌登记肯定是有变化的,所以又要再次把程序再进行一边,严防各种替考作弊行为。
乡试在京城以及各省的省城举行,考期多半是在八月,因此也有着“秋闱”的别称。
这次考试的正副考官都是有皇帝指派,翰林院进士出身的官员充当。
乡试的难度级别较之前具有地方性质的而言,瞬间提升了难度与档次。
获得了举人的身份之后,便会有身份上的许多转变。
所以有了“范进中举”的趣谈。
多少人是败在了乡试这一遭,但多少对举人仍然是趋之若鹜是因为到了举人这一步便有了候补官员的资格。
到时候与富商豪绅一结为姻亲,使了足够多的钱财,九品芝麻官还是能混到手的。
再说了,举人能够免税的农田足足有400亩,那些乡绅就算不想结为姻亲,肯定也会带着农田,登记在举人名下的。
这就是说,举人不一定能够自己去做生意、经商,但是却能够庇护他人,以此带来钱财。
举人轻易不会犯错,被革除功名。
乔庭渊送走了魏与添,看着魏与添急匆匆的走远。
魏与添现在一边忙着学习,一边还在人家家里当西席,也就是老师。
比起之前给人家写字画画来说已经舒服了很多,因为他可以趁着给人家当先生的时候,也能看自己的书,不会落下太多功课。
“娘,我去一趟师父那里。”
何杏扯住要走的乔庭渊,“走那么快干什么,把这个拿给查先生。”
何杏拿了篮子给乔庭渊,“里面都是桂花饼,可甜了,不过查先生少吃一些,免得牙疼。”
乔庭渊打开盖着的布闻了闻。
一股子的桂花味道扑鼻而来,让刚吃过饭的乔庭渊都忍不住饿了一下。
“成。我先走了。”
最近两年夫妻俩也对查松比较熟悉了,就连吴娘子都与何杏见过好几面。
因为吴娘子的年纪渐渐长大了,但是有些事情上还是很生疏,何杏便被查松嘱咐,教导一下这些事情。
而何杏这些年在光州城里待久了,和那些富贵人家的太太打着交道,慢慢的学会了太太交际,虽然大部分在家里还是从前的样子,但是外出的时候已经像模像样了。
曾经何杏还问过乔庭渊。
“查先生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