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休沐,忙得乔庭渊晕头转向,安穗都留下来继续给乔成帮忙。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乔庭渊的精神都还有些不济,因为他后面对着一个小池塘,属实是蛙声一片。
乔庭渊揉了揉眼睛下的青色,他皮肤白显得更加明显了,弄得沈近存挤眉弄眼的笑他。
沈近存在隔壁班级而魏与添和乔庭渊则是一个班级里的,虽然沈近存是找了关系进来读书,但是老师们还是划分的很开。
不给不合格的人一丝捣蛋的机会,但若是不合格的人想要学好,在这个氛围里也足以上进。
乔庭渊这还是第一次在府学正式上课,谁让他考完了试之后就赶上两天休沐,但这也让班级里的人都看见了张贴在外面的那张“乙上”的卷子。
许多人自己也去看了看,在心里作答着,自觉他们还早于乔庭渊两个月上学,却赶不上人家的这个答案。
有了这番的对比,许多人便静静的的看着乔庭渊找了一个空位坐着。
乔庭渊环视了一圈有些好奇但随即又释然。
当时前二十名可是有江己年的,现在在班里不见他的人影,想来是有更好的学习资源和名师辅导,在家里学习即可。
乔庭渊本以为自己就是来得最晚的那位,没想到门口又出现了一位快和夫子同步同时进班的少年郎,手里还捧着热乎乎的蒸饼。
那位少年郎余光里见到先生出现,又赶忙龇牙咧嘴的塞进衣袖里遮挡,一路疾步走到乔庭渊身边的座位坐下,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少年郎小声的嘀咕着,“还好没被发现,要不然又是要挨定骂了……”他顺便把藏在袖子里的蒸饼三下五除二的塞进嘴巴里,还拿袖子遮住脸。
乔庭渊离他这么近,自然是看见了他的动作,忽然找回了一种上课偷偷摸摸吃零食的既视感。
乔庭渊和那个少年郎对视一眼,只见他懵懂的眨了眨眼睛,顺手把剩下的蒸饼递出来,“你也要吗?”
乔庭渊被他的动作逗笑了,示意他先生已经和别人说完话,要进来上课了。
像是乔庭渊选的这个座位基本上算是班里的最后一排了,可能是因为来得晚了,也没有什么前排
座位让乔庭渊挑选。
索性乔庭渊的个子高挑,与魏与添这种大了他三岁的人一般高,坐在后面也不费什么事情。
府学里的授课主要是四书五经、春秋传法、天文地理、律法算术统统都有包括,一位先生负责一个科目,偶尔会进行综合性的考察。
毕竟府学是国家发钱下去养着这些读书人的,相当于也是一份工作了,自然不会让他们白白领钱,不干正事了。
那位先生是负责律法算数与天文地理的,因为天文地理正式考试的时候考的比较少,先生教的也很随性,就是律法算学要求的很严。
“哪位是——乔庭渊?”
那位白发苍苍的先生眯着眼睛找了一会儿,而后看见乔庭渊起身鞠躬行礼,才点了点头,“这是这次乡试的时候唯一一个算学律法都答对的人。其他人也要向他看齐,勿要固步自封。”
此话一落地,学堂里的人都作着乔庭渊看去。
在这个班里读书的人,哪个不是相对于一般人来说,算是才学出众的人,心里都有着一股子文人傲气,心下都模棱两可。
乔庭渊仿佛是回到了当年上陈夫子的甲班时候,被提名上去讲题目时候的被迫高光时刻。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的紧张与尴尬,施施然的在先生点头的动作中坐下。
随即先生又哼了一声对乔庭渊旁边的那位活泼少年郎批评说:“宁涣之,你若是再迟了一次,这往后的课都在外面去站着清醒清醒。”
原来这位就是宁涣之。
听着沈近存当时的说法,乔庭渊下意识的给宁涣之贴了一个文静内敛的标签,却没有想到宁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