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昨夜复习的太晚。
把三本启蒙书和新课《说文解字》都看了个遍,即便陈夫子还没有讲到的地方,他都已经背诵默写的差不多了。
草草洗漱了一番,整理了发髻衣服,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赶紧去了学堂,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却在路上巧遇了陈夫子,他手里正抱着给乙班考试用的卷子。
陈夫子斜睨了乔庭渊一眼,“还不赶紧去班里把砚条准备好。”
乔庭渊心虚一笑,赶紧进班,取出烟台磨墨。
陈夫子晚了几分钟进班,身后的仆人给他端了一杯茶水。
“这些一节课就要交上来,不得耽搁,如果发现抄袭的行为,定会严惩不贷。”陈夫子说到最后,眼神愈发的严肃。
卷子发下来,班里传来细碎的抽气声,才刚磨好砚条的乔庭渊赶忙看卷子。
卷子上的题不多,只有一页,前三十题都是从三本启蒙书里抽出的句子,上下句子的填写对接。
还有十题是《说文解字》的内容,陈夫子的考查形式是把句子翻译成通俗一些的语言,根据翻译之后的句子写出原句。
最后两题则是经典的大题,一道是《咏柳》的默写,最后一道则是算术题。
乔庭渊看到《说文解字》的考查几乎是考了这本书的三分之二,心里不禁庆幸,还好他每天都有提前预习新课的习惯。
至于那道古诗文默写,属于测试学生的诗赋积累了。
因为陈夫子还没有开有关诗赋的课,明明在县试和府试之中考试主要考的是诗赋和经义,但是陈夫子却把算学提前教导了。
他沾了沾毛笔,提笔开始书写。
学堂里一时之间只有落在纸上沙沙数学的声音。
外面的仆人敲了两声锣鼓,就按照陈夫子的吩咐进来把学生的试卷收到一起。
“接下来的这节课自行学习,可以回家,也可在此继续学习,下午不上课。”
乔庭渊环顾了四周,班里大部分人的神情都不算太好只是除了两人——
那天对自己出言嘲讽的魏与添坐在第二排的窗边,富贾之子沈近存则坐的较为靠后。
至于林滁,乔庭渊是没有发现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的时候。
陈夫子说完话,又把第二天的教学内容安排好,“《说文解字》的内容不再在课堂上讲解,剩下的部分自学为主。明天上午要开始正式学习古文经义,把《孝经》提前看一下,下午是书法以及诗赋的学习。”
“如厕?”
等陈夫子离开,乔庭渊林滁二人刚好同时起身,索性结伴去了厕所,林滁的仆人跟在两个人身后拿着书包。
林滁父亲虽说只是县衙里的一个文职,但是母亲却也是粮庄老板的女儿,嫁过来之后生财有道也能养上五六个仆人。
厕所的地面干净,还有着整齐叠好的净纸,虽然纸质不算好,但胜在方便。
乔庭渊刚洗完手,站起身就忍不住一弯腰。
“你怎么了?”
林滁余光看见乔庭渊脸色发白,手上还捂着胃,赶紧扶住他。
乔庭渊咽了咽嗓子里的那股酸水,说:“没吃早饭的原因,我回去喝两口水算了。”
林滁皱眉,他也没有带点心零食上学的习惯。
“走吧。”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听见一个轻快的声音,“我这儿带了糕点,要不要来上几块?”
沈近存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了油皮纸包着的糕点,送到了乔庭渊面前,乔庭渊笑着接过,“大恩不言谢了,沈兄。”
他见班里的人都这样称呼着沈近存,免得出错,索性学了这句称呼。
谁知沈近存摆了摆手,“我们都是同窗,哪里用得着如此客气?直呼我的名字就是。”
乔庭渊被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