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当年提高了两个档次,元德帝的选择,自然是不用多说。
这样的耻辱,必须用血来还。
元德帝摸着龙椅扶手上头的龙形雕纹,手指紧紧扣在龙头之上,感受着龙头上那冰冷而又繁复的纹路在掌心蔓延,元德帝一双眼仿若寒星,看着匍匐在地的一众大臣,元德帝的声音极是平稳,稳得让人下意识地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将广郡的十万驻军全都调至璧凌关,再通知璧凌关原本驻军,一定给朕死死把璧凌关守住了!待到广郡赶到之际,便是乌桑血债血偿之时!”
“陛下圣明!”
元德帝选择性无视了这些拍马屁的话,继续冷着一张脸吩咐道:“姬尚书,赶紧准备钱粮兵器,极速运往璧凌关,若是有人胆敢在其中做鬼,立斩无赦!”
“臣遵旨。”
“顾尚书,兵部那边新研制出来的兵器,全都拿出来,让户部运粮时一道带走。朕这回要让周围的蛮夷之辈好好看看,犯我大齐者,下场是如何凄惨!”
陆安珩听得热血沸腾,晕乎乎地跟着百官再次跪了下去,口中三呼万岁。
直到被姜阁老拎到御书房后,陆安珩才清醒了些许。看着一众大佬们,陆安珩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忍不住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前辈们有大事要商议,晚辈便先回府去,如何?”
说罢,陆安珩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顺势转身想要立马开溜,却被姬玄揪住了后领。
陆安珩无奈地扭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姬玄,疑惑道:“前辈这是何意?”
姬玄低笑一声,松开了揪住陆安珩衣领的手,而后沉声道:“既然已经过来了,你在一旁听着便是。”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机会呐,真是不知好歹!
陆安珩顿时苦了脸,无奈道:“这等国家大事,晚辈见识浅薄,怕是会碍了前辈们的眼。”
元德帝忽而接过了话头,深深地看了陆安珩一眼,这才开口道:“无妨,你素来有急智,说不得还能提出些许有用的主意。”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陆安珩也只能老实地站在原地当鹌鹑,认真听着大佬们对战事的一系列规划。
实际上,直到这会儿听了大佬们的交谈后,陆安珩才算是闹明白了乌桑突然攻打璧凌关的理由。
就两国领土而言,乌桑即便是再扩大十倍,也远远不及大齐疆域之辽阔。按理来说,这样的小国还敢这么嚣张,早就该被大齐打成狗,甚至灭国将乌桑的版图纳入自己的疆域之中了。
只是乌桑地理位置极好,周围山脉林立,有几道天险将它护在其中。若是闭上关门,那真是教科书一般的易守难攻地形,即便能打下来,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简直不知其数。是以历代帝王虽然时不时被乌桑国给恶心一把,却也没真正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番。
这回元德帝是真的怒了,完全不想和以往一般,和乌桑打一架,把他们赶出去便成。怎么着都得有来有往,打下乌桑的城池再说。
陆安珩还没想明白这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时,又有一个熟人赶到了御书房。看着正一头雾水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姬永康,陆安珩顿时有点牙疼,万分不解地看了看姬永康,又看了看姬玄几位大佬,愣是没想明白各中缘由。心说我俩怎么看怎么跟这个严肃的场合不搭啊,把我们揪过来到底要干嘛呢?
不过等到元德帝一开口,陆安珩便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姬永康给叫过来了。
元德帝看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姬永康,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而后沉声问道:“据传你当日游山玩水,曾经去过乌桑境内?不知你是否还能画出乌桑的舆图?”
陆安珩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大佬们是惦记着姬永康的画地图功能啊,这脑子动的可真快,眨眼间便将旁人身上的有用信息全都琢磨了个遍。
这个可是姬永康的拿手绝活,姬永康自然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