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压成探花,真当姜锦修那张喷遍天下无敌手的嘴是摆设吗?
元德帝想着,不由又感受到了当年被姜锦修指着鼻子骂秃头的恐惧。
而元德帝的话音一落,原本还说得起劲儿的大臣们就跟突然哑巴了似的,张了张嘴,愣是咽下去了心里想好的一大堆长篇大论,齐齐安静如鸡。
姜锦修啊,大伙儿谁没挨过他的喷啊?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这才反应过来,是哦,我们光想着陆安珩是姜锦修的弟子,不能让他当上状元给姜锦修长脸。却都忘记了,以姜锦修那个神鬼都头疼的狗脾气,大伙儿要是敢合伙欺负他弟子,他能掐完大伙儿一户口本!
不过……这里貌似也有一个姜家人啊……众人的眼神不自觉地往首辅姜阁老身上瞟,姜阁老满脸淡定,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大伙儿打量,他自岿然不动。
实际上,淡定如山的姜阁老内心也在骂娘,心道你们特么都看我作甚?我要是能掐过姜锦修那个欠收拾的臭小子,早八百年前就撸袖子开喷,将他的气焰给按下去了好么?
姜阁老心酸的表示,诸位同僚,你们真是对我的掐架水平有很大的误解啊!
由于姜锦修给在场众人造成的阴影太大,以至于元德帝搬出姜锦修做借口后,陆安珩当状元之事,就这么给定了。
陆安珩对太极殿内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待到放榜这天,陆安珩又被萧氏收拾的光彩照人,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对此,陆安珩表示自己有点无奈,萧氏却信心十足,望着陆安珩这张俊美到极致的脸,蜜汁自信地开口道:“听说三鼎甲那探花,都会是考生中长得最俊俏的。以我儿这样貌,怎么看都能得个探花回来!”
陆安珩无语,合着您这两回费了老大的劲儿打扮我,就是为了这会儿能颜值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用脸赢个探花回来?
这么一想,突然还觉得挺带感是怎么回事?
陆安珩觉得自己的亲娘大概是有毒,竟然就这么把自己也带沟里去了。在萧氏的蜜汁自信影响下,陆安珩也瞬间觉得自己拿个探花已经稳了。
也是病的不轻。
出门时,陆安珩还记挂着姜锦修对自己说的榜下捉婿之事,特地将那二十个精壮护卫和天地玄黄八人一道儿带走了。一大串人跟在陆安珩身后当保镖,气势分分钟压过所有人。
路上,陆安珩还挺八卦,好奇地看着领头的护卫,故作天真的问道:“师父当年,是不是也被人榜下捉婿了?”
那护卫嘴角微微一抿,扭头看了陆安珩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陆安珩更好奇了,接着问,“那当初是哪家姜师父抢了回去?不过师父现在还未曾成家,莫非是当初拒绝了别人?”
这么不解风情,怪不得到现在还是一条单身狗呢!
护卫面露纠结之色,沉吟了半晌,而后小声答道:“小的听家父说过,当初郎君身着状元袍服从宫中一出来,街上顿时一拥而上了数百人,全部都朝着郎君而来,乌泱泱一大片,全都打红了眼。以至于临近的大理寺慌忙调了侍卫赶来维护秩序,这才制止了成百上千人的大乱。”
不愧是名扬天下的学神啊,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场面。陆安珩暗自感叹,又接着问八卦,“那师父可曾被哪家给抢走?”
护卫摇了摇头,老实道:“郎君带了上百名护卫,家父正是其中之一。在护卫们的拼死保护之下,再加上及时赶到的侍卫们,郎君侥幸脱身回府去了。”
陆安珩恍然大悟,“怪不得师父提前就将你们给了我,原来是他早就经历过这样可怕的场面啊!”
护卫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并未接话,而是接着道:“不过那些小娘子们对此都高兴的很,说郎君是大家的,终身不娶最好。而后的游街夸官,郎君被扔了一身的香囊和花,其中有不少还装着碎银子和玉佩,回府一瞧,满头都是包。小郎君你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