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远处的苏潼立刻吓得噤声,恭敬低头道,“殿下。”
抓着鹦鹉的小将下意识的手一松,鹦鹉立刻扑棱棱的直朝着苏潼飞过去,一旁的人吓了一跳,负责抓着鹦鹉的小将更是魂都吓飞了,就看见这只杂毛鹦鹉趾高气昂地站在苏潼肩膀上。
苏潼随手将这只杂毛鹦鹉抓起来打量了一下,最后下结论,“真丑。”
是真的丑,颜色杂乱不堪,羽毛长短不齐,除了这双黑豆眼颇为灵动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优点了。
看着肩膀上被鹦鹉掉了毛的地方,苏潼随手将鹦鹉丢了出去,看着绕着它转圈飞的鹦鹉,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声音冷漠,
“别靠近我。”
转身进了帐篷,只留下这只还在帐篷外徘徊的鹦鹉,最后落在苏潼的帐篷上,眼神迷茫。
“将军,这怎么办?”小将看着急忙过来的王将军。
王将军看着苏潼帐篷上面的鹦鹉,眉头紧皱,“把它撵下来,别让它打扰了殿下的休息。”
“是,将军。”周围有擅长弓箭的人立刻拉弓对准鹦鹉,王将军立刻拦住了他,\别杀,我看殿下好像对他有点意思,你们赶走就行。别让他落在殿下的帐篷上。\
周围的将士们立刻开始撸袖子。
这只鹦鹉被撵的四处狂飞,只能落在一颗大树上,歪着头迷惑地看着帐篷里的苏潼,黑豆眼中有着人性化困惑。
祁渊不明白,自己怎么一觉睡觉就成了一只杂毛鹦鹉了,还对帐篷里的人有种想要亲近的熟悉感,总觉得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潼潼。
难道是他太想潼潼了,还是,这只是一场梦?
他明明因为最后一样属于潼潼的戒指不见了,找遍了沈江陵的整个医院都没有之后,心如死灰,每天守在海边,等待着苏潼的尸体被打捞上来。
昨天晚上刚吃了安眠药休息,怎么醒来就成了只杂毛鹦鹉,不仅好像脑容量小了,思考问题明显不够,还被人追着打了。
可是,祁渊不确定地看着帐篷,那个人,给他感觉,真的很像潼潼,但是,潼潼没有这么冷,而且,祁渊心底撕裂般的疼。
潼潼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老天终于开眼,把他送到了潼潼转世的身边?
祁渊想到这整个人都振奋激动了,黑豆眼亮度惊人,他这次,是不是真的被老天爷垂怜,抓住了希望?
又或者,其实只是他想多了?
祁渊越想越激动,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心潮澎湃,小心地朝着苏潼的帐篷飞过去,小心翼翼躲过守卫,用嘴掀开帘子,一点点钻进去。
他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就在这时,祁渊突然感觉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正抓着自己,祁渊一抬头,就
看到刚刚被人喊做殿下,异常熟悉的人。
他像潼潼,又不像潼潼,他的眼神和一举一动都像潼潼,可是他的潼潼没有这么冷,也从没这样陌生地看过他。
“怎么又进来了?”苏潼抓着这只杂毛鹦鹉,上下翻看着。
祁渊想说话,可是鹦鹉的发音和人不一样,祁渊越急越不会用,苏潼已经叫松开了它,将它放出了帐篷,一旁的守卫听到动静,立刻转身,注意到苏潼手中的鹦鹉,吓了一跳。刚准备请罪,苏潼阻止了他们,
冷漠地盯着鹦鹉,“算了,别让它再靠近我,一旦靠近,直接射杀。”
守卫的将士立刻道,“是,殿下。”
祁渊还想说什么,苏潼已经松开了手,让守卫打点水来,刚刚抓过鹦鹉的手洗了一遍,才重新进了帐篷。
一旁的守卫互相看了看,厌恶地看了眼杂毛鹦鹉,祁渊摇摇晃晃地重新飞回树上,一晚上黑豆眼都在直勾勾地看着苏潼的帐篷。
他又想起之前苏潼说的,丑,还有刚才洗手的动作,祁渊知道,这是嫌弃他又丑又脏。
祁渊看了看苏潼的帐篷,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