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新见过考古队抵达现场后展开的一系列工作套路,再激动、欣喜,也没有马上拿铁锹挖掘。
而是像模像样地围着凹陷的土坑画了个圈,又让民防队的削了几根竹条插在圈上,围城一个简易的栅栏。再三叮嘱:“在国家没派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破坏这里。”
想想还是不放心,干脆让民防队的轮流在这儿值守。他跟着盈芳去向刚办公室打电话。
钱教授再次接到盈芳的电话,高兴地立马表示:“小舒你留在那儿等我,假不够我帮你再延几天。我这就过来!今晚的火车,明儿就能到你们那……”
得!就这么,五天的假,延长到了七天。
钱教授带着两名助手赶到后,饭顾不上吃、觉顾不上睡,在遗址外围支起帐篷、拉上两盏用电池的照明灯,没日没夜地展开了工作。
盈芳作为他的学生,自然跟随左右。
原本是她等向刚、等他忙完这一波就回京都的,这下换成了向刚等她。
瞧这架势,两天远远打不住。
“不够再请嘛。这么好的实践机会,错过太可惜了!你班主任要是不理解,我去找校长说。”钱教授头也不抬地说。
盈芳点点头。
向刚见一个两个都是工作狂,拿他们没辙。只好留了金牙在这保护媳妇儿,他先回京都去了。大兴基地那边有场精英选拔赛,需要他莅临指导。
盈芳很庆幸跟着钱教授留下了。
因为两天后跟着钱教授下洞,她在那一摞积满尘土的箱子侧面,看到了一具遗骸,以及一封出自宫主的羊皮手书。
钱教授看到羊皮手书,激动得老泪盈眶:“我研究古代文明至今,还是头一次见到保存如此完好的文字遗物。”
这倒是。任何一处古遗迹,挖掘出来能供现代人研究的遗物,不是石器就是陶器。
木头制品经过岁月的剥蚀腐烂得差不多了。
石景山龙脉底下挖出来的宝箱另当别论——那箱子经考古专家没日没夜的研究,发现之所以能完好无损地保存到今天,是因为制箱的木料事先经过一种特殊油料的浸润,不容易腐蚀。
换做天然木料,便是皇室才用得起的上等珍木,也撑不到今天。更何况是不易保存的绢丝纸张。哪怕装在密封性较好的箱子里,不碰瞅着还算完整,一碰,都碎成渣渣粉末了。
是以,看到这卷完整的羊皮手书,钱教授能不激动嘛!这意味着啥?大大节省考古工作,不用大费周章地研究,就能推断出这个石室甚至那一整座城池遗址,曾经的辉煌位于哪朝哪代。
将遗骸装入特殊材质的盒子后,钱教授戴着胶皮手套、拿着放大镜,小心翼翼地照着羊皮卷,逐字逐句阅览起来。
可惜,这上头的文字实在深奥,超出了他的研究范畴。
像一般常见的古代文字,他是有过专门的学习的,普通的文书基本能畅通无阻地看下来。
唯独这次,他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依然毫无头绪。
倒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只是认得的就那么几个,帮不上什么忙。
“唉,高兴过早了!”钱教授搁下放大镜叹了口气,“想我前前后后也学了好几种古代文字了,对着这个,居然辨不出是哪类文字,伤脑筋!要是外边的专家也没人能认得,这羊皮卷的用途就大打折扣了啊。”
盈芳在翻开羊皮卷的那一刻,就瞄到了宫主的私印。教授拿放大镜看的时候,她也站在一旁安静地看。越看,心里越复杂。到最后简直五味杂陈。
原来,当年地龙翻身后,不是所有人都跟着地宫长眠于地下。
宫主和其身边的侍女清韵,还有名门正派中的几个运气好的,都活了下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为那本秘笈打斗个不停。
最终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宫主虽然击杀了那些人,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