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开个证明再跑一趟就好了。”
安抚住亲爹,盈芳转头对小年轻说:“你照着章程办事我无话可说。不过要是因为随便被人领走包裹单,造成我包裹里的东西损失,我会找你们领导反映并索赔的。”
萧三爷欣慰地看了闺女一眼,这还差不多。
跟着瞪了小年轻一眼:“听清了吗?回头转告你们领导,包裹里的是吃食,要是因为你们的疏忽堆坏了闷臭了,损失由你们邮局承担。乖囡咱们走!”
目送父女俩走出邮局,小年轻抹了一把虚汗。心里七上八下的,犹豫着要不要找领导反映这个情况。
可转念想到今儿是他进邮局上班的第一天,领导会不会嫌他不会办事?回头对他意见从而不给他转正怎么办?
要不还是算了,反正包裹单不是他送的,论追责也追不到他头上。
“小刘,谢谢你啊,让你一个人顶了半个钟头。”对桌的正式工外出回来了,问他上班第一天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问题。
小刘扯了扯僵硬的脸,挤出一抹笑:“挺好的,而且就半个钟头,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对方放心地坐下来理账。
小刘甩了把汗,暗吁一口气。自以为顺利地经刚刚那件事暗戳戳地瞒了下来。
那厢,盈芳一回到公社,就找书记。
“啥?你的包裹单被人代领了?那会是谁啊?”书记一听,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等等,我开广播问问,谁那么多事!无缘无故替你领了包裹单又不给你。”
片刻后,公社的大喇叭响起书记浑厚的大嗓门:“各位各位,现在播报一则通知,你们谁领了向刚媳妇舒盈芳的包裹单?马上送到公社办公室!或者是你们知道谁领了向刚媳妇舒盈芳的包裹单,请马上到公社办公室汇报……再播报一遍,……”
听到广播,在地里抢收的社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书记是说向刚媳妇的包裹单被谁领了没给她是吗?”
“我听着也是这个意思,说不准是哪个故意冒领的。”
“谁那么蠢冒领包裹单啊,没向刚家的户口簿又领不了包裹,有屁用!”
“有些人没领过包裹,不晓得要带户口簿啊。”
“那倒也是……”
公社办公室,书记播出广播后,过了一个钟头,都没见谁来还包裹单。
盈芳皱了皱眉。到底会是谁呢?领了又不给她,是好心办坏事还是故意不给她?
萧三爷嗤声冷笑:“看来是有人恶意冒领了。”
书记忙说:“您别着急,咱们公社会写字的人一塌刮子没几个,他们的字我基本都能认出来。明儿一早我去邮局,看看是谁签的字,一准把这人揪出来。”
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盈芳谢过书记,拽着她爹回家去了。
社长当着萧三爷的面大气不敢出,人走后吹胡子瞪眼:“他奶奶的!连军属的包裹单都敢冒领,活腻味了!”
“你说说咱们公社除了上学的那几个兔崽子,有几个会写字的?把他们找来,让他们给我写字,明儿我带着上邮局核对去。”书记凝眉问。
社长翻了个白眼:“要这么做你早干嘛去了?大喇叭都通知三遍了,现在再叫他们来写字,岂不是打草惊蛇?”
书记一愣:“也是,那你说咋办?”
社长得意洋洋,心说嘿呀这小老头居然也有向老子讨主意的一天。
“依我说,把那天子送信的邮递员找来,让他指认哪个家伙领的不就行了?”
“这哪是什么好主意。咱公社人口再少,也有百来户,你让邮递员挨家挨户辨认,这不耽误他送信么。”
“那也是他自找的。”社长没好气地说,“谁让他不送到公社来?”
书记仔细一琢磨,也对!以往的信件都是送到公社的,再由公社干部捎到社员家或是大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