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送我了那么多好吃的,再拿我娘会骂死我的。”
“又不是白拿,咱们是互相交换。你娘知道了只会高兴。”
二狗子觉得好有道理,于是挠挠头说:“那明儿早上我们就去摘,摘来了我给你送来。我娘说早晨的槐花最鲜嫩,要不然我现在就去了。”
二狗子说完兴冲冲地跑去逗三胞胎玩了。
盈芳看看筐里的榆钱,撸不少了,胳膊老这么举着也挺酸,就回家了。
刚到家,福嫂抱着小宝贝回来了,说是尿了,再看宝贝蛋眼皮子耷拉着,似要睡了,换好尿布塞给盈芳喂奶,果不其然,没喂几口就睡着了。
把儿子放到摇篮里,盈芳来到灶房,福嫂已经把她勾来的榆钱漂洗干净,放在米筛上沥着水。看到盈芳进来,问她这些榆钱打算怎么吃。
“我来吧。”
盈芳卷高袖子,先把榆钱焯水,焯水时撒点盐巴进去,这样能保持榆钱的绿意,要不然容易熟黄。然后打了三个鸡蛋,打算先烙几个榆钱鸡蛋饼给大家当点心,完了再做晚饭菜。
喷香的鸡蛋饼出锅时,大伙儿都回来了,姜心柔抱着大宝贝,萧三爷抱着外孙女,似乎是闻着味儿进来的。
“真香!福嫂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呀?”
“闻着像是鸡蛋饼,可又不是很像,福嫂你又研发什么新点心了?”
福嫂笑呵呵地摆手解释:“不是我,是乖囡。她勾了些榆钱回来,烙了鸡蛋饼。”
“榆钱鸡蛋饼?难怪这么香!”
大伙儿一人吃了两块,连称绝味。
“好吃我等下再去勾一些,一时吃不完,晒干了收起来,啥时候想吃啥时候泡软了做,就是味道可能没有新鲜的来得好。”
盈芳又给他们盛了一盘出来。
二狗子跟在后头进来玩,看到大伙儿都在吃点心,转身要走,被盈芳喊住,塞了两块鸡蛋饼给他,怕他不好意思吃,说:“这是给你的订金,明天的槐花别忘了啊。”
二狗子自忖不是铁蛋那类一心只记得吃的小屁孩,知道盈芳这是变相给他塞吃的,忙说:“谢谢芳芳姐,槐花我不会忘了的。”
二狗子走后,姜心柔疑惑地问:“乖囡,什么槐花?你让狗子帮你找槐花干啥?”
盈芳眨眨眼:“槐花做鸡蛋饼啊。味道一点不比榆钱差。”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对吃的这么上心了?”姜心柔见状不由好笑。
“哪是突然起意,我怀孕时看到家属院门前那棵槐花树,就盼着春天快快到来,老想吃槐花饼、槐花糕了。”盈芳说,另一个因素嘛,想给男人整点方便又时令的点心让他带山上吃。
想到山上艰苦的条件,吃着榆钱饼也有点食不知味。
“爷爷,到时咱们村里通上电,那山上呢?刚子哥他们的训练营,也给通电吗?”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老爷子一拍大腿,“这是个要紧事,我得找电厂领导说道说道去。”
想到就做,趁初上任的水力发电所所长这两天就在江口埠码头视察,老爷子手杖一捞,喊上小李出门了。
盈芳快走两步,追上两人,往小李手里塞了个热腾腾新出锅的榆钱饼纸包和老爷子的茶缸:“到码头有点路,爷爷拿着当零嘴儿。”
老爷子嘴上笑骂:“当我三岁孩子啊,这点路还给零嘴儿……不对,管它路远路近,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哪还用零嘴?”
心里却挺高兴:小孙囡有眼色!知道老子好咸食,这榆钱饼油放少了点,但搁了鸡蛋,香喷喷咸滋滋的口感还挺不错!
见惯不怪的小李同志眼观鼻鼻观心:知道您是这样的首长!
盈芳见榆钱做的点心很受大伙儿欢迎,喂饱孩子后,拿上竹筐、棒钩又去撸了些榆钱回来。
这次做的不是鸡蛋饼,而是榆钱剁馅儿和炒鸡蛋一起包的饺子。煮了一碗晚上吃,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