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两拨人都还没吃晚饭。
因此上楼后,妇女同志们自发来到厨房给几个大老爷们弄晚餐。
向刚做为男主人,这会儿成了众人们的考校对象。
在座的除了老爷子的贴身警卫员小李同志、夏老的警卫员小王同志,其他人都比他辈分高。
他们问啥、他答啥。有点像戴着红袖章挨家挨户查户口的街委会大妈。
向刚坐姿笔挺,回答也中规中矩,大气都不敢出。
萧延武看得不耐烦,冲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行了吧,我女婿这段时间忙着为八一汇演操练,累一天了,能让他歇会儿么?”
萧老爷子一听乐了:“咋地?爱屋及乌、心疼上了?”
“那可不!我闺女还要靠他照顾,把人吓坏、吓跑了,还怎么照顾?”说完朝向刚摆摆手,“快去厨房把你媳妇我闺女带过来凉快凉快。这么热的天,又怀着身子,别在灶房久待。你丈母娘又不是吃干饭的,有她在就够了,好吃难吃,管饱就行!”
其他人都笑了,这下倒是没拦着向刚去喊盈芳过来休息。
趁这工夫,夏老握着虚拳叩了叩桌面:“老萧,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儿晌午,那位知道了你大儿媳妇造的孽,直接把人挪农场劳改去了。祝有才越是想替他那外甥女脱罪,那位卡得越紧,颇有几分杀鸡儆猴的意思。”
萧老爷子和萧敬邦闻言,都惊了一下,程度不同而已。
萧延武却嗤笑:“倒是个好消息。”
夏老抽了抽嘴。
他没猜错吧?对萧三来说,果然是个好消息。
但萧大就难受了。毕竟是他媳妇,看着她坐牢,于心不忍很正常。如今不知那条线出了差错,居然惊动了一把手,并且还亲自下令从严发落。这辈子怕是难从劳改农场出来了。
萧老爷子从惊愕中回神,不禁唏嘘:“家门不幸啊!想我戎马一生、立下功勋赫赫,临了却让家族蒙羞。百年后到地下,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先前我甚至想让小三退一步,放她一马,也保全我萧家颜面。可事后想想,这么做岂不成了纵人行凶,完了还纵虎归山,和犯下恶事的人有什么区别?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希望元首看在我的面上,别对我萧家其他子孙产生偏见。敬邦能不能更进一步倒是意义不大,可鼎升、鼎华还年轻,且都是出类拔萃的好儿郎,可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把好好一锅粥都给毁了。”
萧敬邦越听越羞愧,头低得下巴能碰到领口了。
萧延武吁了口气说:“老头子,你也别长吁短叹的了,做错事就得有担当,否则谈什么家规、国法?这事既然元首插手,那我就不过问了。希望她在农场好好改造,争取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别再坑己坑人了。”
大伙儿听他这么说,心里无不咕哝:那也要出得来才行啊。元首都那么说了,祝美娣想要活着出农场,怕是难了。搞不好从此生是农场的人、死是农场的鬼。
萧老爷子唏嘘一番后,貌似也想开了。许是远离了京都,面子不面子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唯独萧敬邦有点情绪低落。
这时候饭菜上来了。闻到咸肉蒸蛋的香味,饿着肚子的几个人,哪还有心思开导萧大。
尤其在萧延武看来,没把他赶出去就不错了。古时候妻子犯错,做丈夫的可是要连坐的。
好在前朝灭亡后不再兴这个了,要不然能有他好果子吃?早就兄弟反目、凶残开撕了。吃什么咸肉蒸蛋呀,直接上竹笋炒肉丝!
吃了饭天也晚了,夏老直接回市里,萧老爷子由大儿子陪着住进了招待所。
家里空闲的床倒是有,可行军床对老爷子来说太硬太窄,萧大也住不了几晚,京都传来那样的消息,他也没心思在这待着,没准明天就赶回去了。
萧延武索性由他们住到招待所,赶明大床运到了再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