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琴低着头,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总之没理会她们。
盈芳看了看白白胖胖的大肉包,再抬头看闻到肉包子香味、已从阳台迅猛扑到厨房门口摇着尾巴等投喂的老金,忽然好想捂脸。
自家的老军犬,自从和小金称兄道弟后,画风大变啊,好像成了条贪吃狗。
吴桂花哈哈笑了两声,提着热水壶回屋了。
老金冲着她手上的饭盒看了一眼,淡定地收回视线,依旧将目光投放在盈芳面前的盘子上,既没有扑过来,也没有哈舌头、舔嘴巴,淡定地像个绅士。
可盈芳还是看出来了——老金很馋。因为确实有几天没沾肉沫腥子了。
今天上山,小金钻深山玩去了,老金追不上它的速度,只在外围扑了会儿蝴蝶,啥猎物都没逮到。
问她怎么知道的,看它回来时那委屈的小模样呗。
叹了口气,捻起肉包,来到老金面前,伸手挠挠它下巴,到底还是喂它吃了。
吴桂花那边,回头看家里还有啥小零嘴,给她家儿子送点去吧。
向刚回来时,汤已经不烫了,正好入口。
顺便带回个好消息:“贺医生给我打电话,说省城几所医院、卫校,这几天在联合组织进山采集中草药活动了。他把你名字记在了他科室下面,有消息会再来口讯。”
盈芳听了一阵惊喜:“真的?那感情好!我早上还在想,过不多久就梅雨季节了,家里囤的草药越来越多,要不先卖掉一点。少赚就少赚点吧,总比发霉发烂了强,你说是吧?听嫂子们说,入夏之前,有一段时间的雨季比较长,能连着下十几二十天。常用的被褥行头都发霉,何况是草药。”
“嗯,这下放心了?”向刚嘴角噙着笑,给她舀了碗番茄汤。
“放心了放心了。”盈芳兴奋地跃跃欲试,“不知道哪天开始?是自由进山还是有组织地进山?不会被分配到别地的山里去吧?不过没关系,我都可以……”
男人听着听着,敛了笑意、黑了脸。
麻蛋!媳妇儿没关系他有关系啊。
分配到别地的山头,每天还能回家吗?
一想到未来有一阵子可能要和媳妇儿两地分居,向刚坐不住了。
吃过午饭回到部队,立马给贺医生去了个电话——务必让他将媳妇儿分配到霞山镇范畴。不能因为名字挂到了他所在的科室、人也必须跟着他们军医院跑。
贺医生一听就明白他话语里的深意了,笑呵呵地说:“成成成,你小子都特地来电话叮嘱了,我还能不帮这个忙?放心吧,一准给你办妥了。只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没做避孕措施?”
向刚很想甩他一句“要你管”,可到底是长辈,又帮了自己不少忙,于是绷着脸硬邦邦地回答:“有了就生。”
贺医生:“你当然无所谓了,又不是你生。关键得你媳妇同意啊。”
“我媳妇也同意。”向刚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嘚瑟。
贺医生啧了一声:“你小子福气真不错。”
向刚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他福气当然好,时隔七年回趟老家,第一个遇见的村民就是媳妇儿。
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啊。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盈芳午觉起来,带着二金上了趟山。
离军属大院最近的山头,就是菜地所在的山头,熟门熟路的很。
不过这里的山和雁栖山有点不一样——
雁栖山一直以来都是野性十足的自然山林,林子里小动物成片出没。自从狼群安家后,更加没人敢随便上山了,天然老林里,什么样的植物都有。
霞山就不一样了,城东那边有座伐木场,一部分木材,是从霞山上伐得的。
霞山镇因此多了项收益,也算两全其美。
只是如此一来,山里的树不允许私人砍伐,属于霞山公社集体所有,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