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向刚拉高她,上上下下地打量。
“哪儿不舒服吗?”
“不是啦,就是那啥……”盈芳有点羞于启口,“咳,就咱们领证那天,民政局的人给的,你忘啦?我记得锁在大衣橱小抽屉里的,这趟回去本想带过来的……”
向刚愣了一下,继而木着脸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那药吃了对身体不好,我给扔了。”
“……”
扔了你好歹吱一声啊。
……
暖房宴后第三天,向刚回归部队,盈芳也恢复了早出晚归的学校生活。
她如今是高一的学生了。当时去宁和中学开证明,留了个心眼,没说具体年级。
到了万霞中学,说要念高一,教学办老师给了她一张高一的数学、语文卷,她分别考了81分和89分。
校方挺宽容,说了句“继续努力”,就把她编入了高一班级。
该庆幸这几年,学校对成绩抓的并不是很紧,出的卷子也倾向于基础题,盈芳钻了个空子,换了个地方,成了名年龄与学龄相符的高中生。
学校离家不远,走走十来分钟。吃了早饭出门,边走边消食,到校刚好赶上早读课。
向刚若不赶时间,会和她一起慢悠悠地吃早饭,然后踩着自行车送她到学校、再去部队。
晚饭也通常一起吃,吃完带着老金下楼遛遛。要是天还没黑,就遛一趟菜地,带些次日吃的菜回来。
只有强化训练、模拟对战或是开会走不开时,才留她一人在家。
老金暂时在西屋安了家。
反正目前两人没孩子,西屋又空着一半。
天井要规划,狗窝搭好了没准还得搬,怪麻烦的,于是打了个报告,让老金住在家里,既能看家,又能陪陪媳妇儿,一举两得。
等以后天井规划好了,再给老金搭个舒适的窝。
不过看老金挺满意西屋的,似乎并不介意每天遛个弯都需要上下三楼。
家里多了条狗,明显热闹多了。再加上彪悍的小金,即使向刚晚上有事回不来,盈芳也不觉得害怕。
何况她充实着咧——学校的课本、老家寄来的医书,再不济玩会儿缝纫机,用边角料车车椅垫、桌垫,做点手工布艺,把小家布置的漂亮又温馨。
礼拜天的时候,就带着二金上山。
不过小金没法现于人前,往往先他们一步去山里放飞自我了。
她和老金,通常都是和向刚一起吃过早饭,被他自行车载着送到山脚,才分道扬镳。
向刚很少有礼拜天,即便休息,不是缠着媳妇儿在家么么哒,就是挑上水桶、粪桶,去山脚的菜地浇水、施肥。很少有闲下来陪她到处逛逛的时间。
反而还是和李双英几位军嫂相处的时间多。
这天又是礼拜天,盈芳刷干净碗筷,正要喊上老金去山脚,陈玉香急吼吼地跑上来问:“小舒,你想不想买点碎布头?”
她知道盈芳喜欢用碎布头车小东西,听说城西的服装厂,有大量的碎布头要清仓,不要布票、还很便宜,赶紧来约她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我正缺零碎布扎拖把呢。扫把扫地,总觉得不那么干净。”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你收拾收拾,最好和营长说一声。去城西,前后得转三趟车,回来起码下午了,我再去问问双英嫂子她们。”
约好一刻钟后单元楼门口见,陈玉香和来时一样,小跑着下楼,去东单元问副团长家属。
盈芳回屋和正穿军装的向刚说了这事儿。
向刚没拘着她:“想去就去,就是注意点安全,城西那边的居民鱼龙混杂,比其他几个区乱多了。买完东西早点回家,别到处瞎逛。”
“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会早点回来。”盈芳踮起脚尖,给他把领子整平了,掸了掸肩头说,“今晚回家吃的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