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刚打横抱起明显喝高了的媳妇儿,对俩士兵说:“你们俩陪师傅师娘好好吃,吃完送他们回家,晚上就宿在那里,明天早上再过来。”
俩兵哥哥齐松一口气,响亮回复:“是,营长!”
抱在怀里的人儿嘤咛一声:“好吵……”
俩兵哥哥立马噤若寒蝉,继续低头装不存在。
好在自家营长,发布完指令,就抱着夫人进屋了。
抬头看夜色,啊!月色撩人,撩得人心湖荡漾……
“向、刚……”
被放到床上的女人多少还有点意识,揪着男人的衣领,眨着雾蒙蒙的星眸,睫毛颤颤、吐气如兰。
“嗯?”向刚捧着她后脑勺,挪了一下枕头,好让她躺得更舒服点。
女人弯弯笑眉,忽然绽放了一个灿若绚阳的笑容,恍若结婚那晚照彻星空的烟花,美得令人窒息。
“真好……”
她呢喃着,松开他衣领,改而捧住他俊脸。
“有你真好……这个世界,有你真好…”
向刚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温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贴着自己的脸颊蹭了蹭。
“小醉鬼。”男人沉沉低笑。
若没醉的话,打死她都不会说这么煽情的话吧。
“我才没醉!”
“好,没醉。”向刚笑了一声,撩开她额上的刘海,“我去打盆水,你有点出汗了,我给你擦一擦。”
师傅他们还在外面吃饭,他再怎么渴望,也不差这几分钟。
结果等他回来,小女人抱着被子睡着了,睡颜酣甜,令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
“煎饼吃吗?”
叽叽喳喳的鸟语声中,她依稀感觉男人起来了,替她掖被角的时候,问她早上想吃什么。
可是煎饼……那不就是昨天后半夜的她吗?
“不要……”
咦?怎么这么哑?这不像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明明很清脆,像黄莺一样悦耳动听。
男人却在这一刻满足低笑,鬼知道在笑什么。
“困的话再睡一会儿。”
废话!她才睡多久啊,被他放过的时候,村子里的鸡都相继开练嗓子了。老金估计已经熟门熟路地上山溜达回来了。
说困那都是轻的,只想睡上三天三夜。
没人打扰地饱睡一觉后,盈芳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睁开眼,隔着碎花窗帘透进来的日光,都亮得晃人眼。
伸出白皙的胳膊,够到床头柜上的石英钟,拿到眼前一看,得!这下要被师傅师娘嘲笑了,她居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整个近山坳,想必找不出这么贪睡的懒媳妇吧。
拍了拍脸颊,撑着身子刚要坐起,房门吱呀开了,向刚一手端着茶盘、一手提着茶壶走进来,见她醒了,抬了抬手里的茶盘,含笑道:“饿了吧?正好赶上吃饭。”
盈芳的俏脸羞窘。这人,到底是不是在嫌她懒啊?
男人搁下茶盘,将茶壶里的热水倒进澡盆,转过头问她:“你要擦个身子起来吃,还是吃了再洗?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闷被子里睡了?”
他长腿一迈,坐到床沿扶着她说:“别这么坐着,当心着凉。这边的温度比省城低。”
见她睡傻了似的怔愣着不说话,男人干脆给她套上毛衣、穿好夹衣、扣好扣子,抱她来到后半间,拉上布帘,看那架势像是要帮她洗。
盈芳囧地从他膝盖上跳下来:“我自己来。”
可身子酸软无力,哪里站得稳,没等男人拉扯,自动自发地软回他怀里。
男人笑了一声,伸出胳膊让她扶着蹲好,另一手拿干净的毛巾沾湿了热水,给她清洗。
盈芳羞得已经不敢看他了,头垂得低低的,任他动作轻柔地洗好、擦干,然后抱她回到床上,从里到外给她穿妥裤子。
“吃饭吧,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