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芳喝了醒酒茶,意识有点回笼了,但还没有全醒,尽管知道不是向刚,尽管想反抗,可在于光辉极尽所能的情话加挑逗下,渐渐地也情动了,在不怎么结实的临时床吱呀吱呀的摇晃中,稀里糊涂地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等到起起伏伏的沉醉感逐渐消退,杜亚芳才彻底地从意乱情迷中清醒。
当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混蛋!”她甩手给了于光辉一巴掌。
于光辉还在回味方才那一刻恍若身处天堂的舒爽快感,莫名被扇了一巴掌,有点懵,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心上人,“亚芳,明明是经过你同意的……”
“我……”杜亚芳一阵语塞。隐约是有个人搂着她一再追问好不好,她回了个好字,就被、就被吃了……
“你!你这是强|奸!”杜亚芳恼羞成怒地指责他。
于光辉害怕被堂屋喝酒的人听见,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下气地哄道:“小点声儿,你想所有人都看到咱俩这副样子吗?”
杜亚芳终于不再闹了,却扑簌簌落起泪来。
“怎么办!怎么办!咱俩这样会受处分的!”她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没事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俩在一块儿了?”于光辉顺着她背安抚道。
杜亚芳眼一瞪:“什么!你、你想就这么算了?”
于光辉忙举食指示意她小点声,嘴上说道:“哪能呢!就是先别透露出去。等我、咳、通知了家里,咱就结婚。”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家里人和那个黄脸婆离婚。
没有发生实质关系之前,他爱的是杜亚芳的容貌、声音,以及知识分子那独有的气质(完全忘了昨儿傍晚还忍不住吐槽心中的女神打起架来居然也那么野蛮);经过肉贴肉的深一层接触后,又多了一项:爱死了她的肉|体。
甚至喜不自胜地想:自己即将有一个无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能让自己得到满足的媳妇了。
于光辉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给老家写信,办妥离婚,迎娶杜亚芳进门。完全没考虑家里人的感受。
杜亚芳这会儿脑袋一片混乱。打从心眼里,她并不想和于光辉结婚,因为他不是她的菜。尽管也是个干部,但长相实在是有点抱歉。加上年纪没有向刚轻,前途没有向刚光明,嫁给他,委实不甘心。
可理智告诉她,成了他的人,就该由他负责下半辈子。不然,这辈子就算毁了。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要个破鞋?
相比于光辉的兴奋,杜亚芳越想越伤心。
于光辉就劝她了:“亚芳,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你看我俩都是部队的,要是在一起了,家属房肯定能第一批分到手,到时候我在部队打拼,你在文工团上班,将来我俩的孩子,也一定很有出息……”
杜亚芳被劝着劝着,抗拒的心理少了不少,身子也随之软了下来,被于光辉趁势搂到了怀里。见劝说有效,各种讨好的话,源源不绝地往外撒。
堂屋众人说说笑笑地吃喝到后半场,发现席间少了个人。
“于光辉那小子呢?”柳团长纳闷地问,“撒泡尿要那么久?”
“兴许是嫌屋里闷,出去透气了吧。”书记说道。屋里头确实有点闷热,一开始嫌冷,起了个火盆,这会儿酒劲上头,个个热的想脱外袍。
“我出去看看。”向刚起身道。
尽管不怎么待见对方,可到底来者是客。于是披上棉袄,开门出去。
向家的房子起得早,格局和后来的有点不一样——东西两间屋的进深要比堂屋长的多,是以堂屋门前多了块带屋檐的空地,面积还不小,雨天晾晾衣服啥的相当方便。东屋以前是向刚父母的睡房,后来渐渐成了仓房和杂物间,如今重新加固、粉刷,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不能用的扔、能用的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