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周妈妈送我回来了,这些银钱就当是给几个师傅的酒钱吧。”
“哎呦,这可使不得,每次都拿平儿姑娘的赏钱,要是奶奶知道了可不的说我。”
“这是我给周妈妈的辛苦钱,和她有什么相干。妈妈不拿可是看不上我。”
“看平儿姑娘说的,那老奴就代他们几个谢谢姑娘了。”
“周妈妈客气了,周妈妈可要进屋喝口茶?”
“不用,不用,我还要回奶奶那复命了,姑娘快进去吧。”
“既如此,那我就不留周妈妈了。”
从人声鼎沸荣华似锦的贾府回到自己这冷冷清清的小宅院。平儿难以抑制的觉得孤单和寂寞。
之前她为了自己能够在大宅院中安然的活下来,小心翼翼,兢兢业业。现在她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却又觉得孤单。
“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什么事情都不想干的平儿挖出了自己酿的桃花酿。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不希望自己沉浸在不好的情绪之中。不如喝点酒,外面的月色很好十分适合独酌几杯。
平儿的酒量一般,所以她只喝了半坛。整个人就已经醉的迷迷糊糊了。
“举,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三人。”
“明月几时有,把,把酒问青天。敢问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喝的不清醒的平儿诗兴大发,在自己的院子里念起了诗词。
“怎么回事?”
“大人,应该是隔壁院子里传出来的。”
“底细查过吗?”
他们今天在这里守的是在江南作案十几起的采花大盗。因为此贼轻功高绝,擅长易容之术。
所以官府对他颇有些束手无策,得知他来京城之后,刑部不敢隐瞒,上报了内阁。皇上知道后大怒,命锦衣卫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调查过,这个宅子原本是一个有些医术的嬷嬷的,前段日子这嬷嬷去了,这宅子就由她的徒弟继承。姓苏的一个姑娘,独自一人居住。”
“独自一人?”韩司骥看了属下一眼,什么时候一个姑娘家单独居住,不算是奇怪的地方。
“起先手下也觉得奇怪,但是那些想找她麻烦的街头混
混。没翻进她家院墙,就被不知是什么东西弄得鼻青脸肿,全身僵硬。”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是非常的惨。加上她原本是荣国府当家奶奶的陪嫁丫头。如今和她原来的主子关系极为要好。自己有本事再加上有荣国府做靠山。没有人不识趣的再去惹她。”
“这姑娘的医术据说十分不错,属下以为此人与花蝴蝶没有任何干系。”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此事古难全啊!”妈妈,爸爸女儿在这里敬你们一杯。
“好文采!这贾家的婢女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了?”唐文彦听到这里忍不住喝彩了一声。
“韩肃之,你说是吧,此等女子着实应该去认识一下。”
“唐大人,我们锦衣卫办案不喜欢节外生枝。”韩司骥并没有理会唐文彦的话,倒是他的心腹手下严华看不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们锦衣卫办案,偏偏要插进刑部的人。而且这位唐大人实在是太过于自来熟一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以他们锦衣卫在百官中的名声,这唐大人一点都不害怕不说,还老是去撩拨他家大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本官可没说现在就去,你这脑子在想些什么呢?”
“好了,不要再吵了。时间应该快要到了。”
韩司骥此话一出,他边上的两个人立马就安静下来。这一次他们好不容易知道这采花贼的目标。绝对不能再让他逃脱,否则他们无法向皇上交代。
屋顶的阴影处,穿着黑色衣服的一队锦衣卫正在悄无声息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