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时间是三天前。”库珀先生拿着床头柜的那个小药瓶说道。
药店一般不会直接卖鸦片酒,而是给顾客开一些可以溶于酒中的鸦片酊剂。
比阿特丽斯看到药瓶的时候,就立刻否认道:“那瓶鸦片酊并不是我买的,夫人让我去买的鸦片酒,都放在酒柜的最下层。”
她说话的时候,格蕾丝听见女管家低声说了一句“恶毒的魔鬼”。
弗格斯探长派了警员,去附近的药店调查这件事。
比阿特丽斯和珀西先生因为嫌疑重大,所以被弗格斯探长分别带到了两个房间,由他和加里警官单独审问。
格蕾丝和约瑟夫留在了客厅,准备听听女管家的看法。
在这件事上,她的情绪格外激动。
“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不可信,她是个魔鬼,没有任何同情心。男人不能理解夫人的痛苦,但她不可能不理解。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女管家先是言辞激烈地控诉了一番比阿特丽斯的行为,之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我不知道她和您说了什么,但是在我看来,把孩子偷走的人只有可能是她。夫人难道会自己把孩子送给别人吗?她绝不会那样做的。”
珀西夫人在婚姻问题上表现得十分软弱,从这一点来看,她确实不像是一个会对别人主动发起进攻的人。
“我记得你在四点二十的时候从别墅里出来的,那时候珀西夫人在做什么?”格蕾丝问道。
“她就坐在桌子旁边,不过她当时看起来精神恍惚,我猜测比阿特丽斯又给她喝了鸦片酒。”女管家板着脸说道。
“比阿特丽斯呢?”
“她当时就站在夫人旁边,和她聊天。那个贪婪的家伙,我猜测她是在夫人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又骗走了什么东西。夫人的珠宝已经被她骗走了好几件了。”
她的话让格蕾丝一愣。
如果保姆当时是站在珀西夫人的旁边,那么她和珀西夫人,不就都背对着婴儿车了吗?
而且女管家是在珀西夫人回到座位之后才出来的,这中间应该有一两分钟的空白时间,可以让真正的罪犯作案。
无论是珀西夫人自己,还是女管家,又或者是杂活女仆和保姆,都有可能作案。
女管家说完自己的看法,就回到别墅继续工作去了。
她告诉格蕾丝,她会等到珀西夫人的葬礼结束之后再离开。
“除了厨娘之外,每个人都有作案机会。”约瑟夫面色凝重的说道。
作为侦探,两人不可能因为情感上的同情,就把珀西夫人排除在外。
“如果别墅里的罪犯只有一个人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先假设只有一个人说谎了。”格蕾丝分析道:“首先是珀西夫人,我们先不分析她的动机,仅仅是作案机会上,她可以在保姆下楼的时候,就把伊利亚抱出婴儿车,藏在灌木丛之类的地方。那么快到四点半的时候,另一个人来到灌
木丛,抱走了伊利亚,恰巧被杂活女仆看见了,这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约瑟夫同意地点点头,之后语气一转,“但是放在别人身上,也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他说:“如果罪犯是保姆比阿特丽斯,那么她完全可以捏造事实。珀西夫人那个时候喝了鸦片酒,整个人精神恍惚,比阿特丽斯趁着她回到座位的时候,把伊利亚抱出婴儿车,之后再走回来,也不过需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婴儿车的位置正对着一扇落地窗,旁边就是一条种满了半人高的荆豆的小路,直通后门。
比阿特丽斯完全可以把伊利亚抱到灌木丛里藏起来。
“不过安娜和女管家是比较特殊的。”格蕾丝说道:“你看,如果女管家作案,那么她就只能从后门走出去,趁着比阿特丽斯和珀西夫人背对着婴儿车的时候,把孩子抱走,之后再若无其事地从前门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