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哈里太太没有说谎的话,那么伊利亚就是四点二十以前被人从婴儿车里抱走,又在快四点半的时候被另一个人抱出了珀西家的院子。”格蕾丝说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杂活女仆和厨娘都在房子里,她们不可能作案,也没必要撒谎”。
她和约瑟夫走在花园的石子小路上,想要重现一下当时的场景。
花园里的桌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所以不存在搬动的可能。
伊利亚的婴儿车,当时也一定在桌子附近,不超过四英尺的位置。
两人走到花园的另一侧,也就是女管家哈里太太所说的“修剪灌木的位置”。
“确实可以看清那边的动向。”约瑟夫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怀疑,那就是这起案子到底是扑克牌的人做的,还是仅仅是普通罪犯做的?”
他解释道:“毕竟如果是绑架犯或者拐骗犯,盯上这样的人家也是非常可能的。你看,珀西家在这附近算是比较富裕的,而且家里仆人不太充足,是比较好下手的目标。”
虽然珀西家有五个仆人,听起来是不算少的,但车夫跟着男主人外出,几乎不在家,厨娘和杂活女仆不是待在厨房,就是待在后门,一般不会在雇主生活的区域活动。
这样一来,剩下的仆人就只有女管家和保姆了。
可惜的是,女管家每天都很忙,昨天伊利亚失踪期间,也就是四点到四点半,她有二十分钟都在忙其他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花园里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假设她这场案子里是个无辜人士。
而保姆就更加不可信了。
这个年轻女人诱导女主人喝鸦片酊,或者说协助女主人偷偷喝鸦片酊,已经被约瑟夫亲眼看见。
要说这样一个人会真心关系珀西夫人和她的孩子伊利亚,恐怕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保姆在案发之后就一直哭哭啼啼,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提供,这到底是因为她工作疏忽导致悲剧之后的愧疚,还是做贼心虚,谁都说不准。
“扑克牌里就不能有普通罪犯吗?金字塔如果想要塔尖,那么它的脚下也必然要有基石。”格蕾丝反问道。
“他们不仅仅
有普通罪犯,而且一定有很多。”约瑟夫被她的话点醒,“单纯依靠字母牌是没办法将一个犯罪组织经营下去的。”
即使将全世界的罪案统计起来,重大的案件,也绝对占不到所有罪案的百分之一。
依靠这些稀少的案件,或许可以一次性得到很多钱,但时机上却有太多的随机性。
无论是刺杀某个大人物,还是惊天的银行大劫案,这种事总不可能天天发生,甚至可能一年也未必发生一次。
即使回报再高,红小丑作为扑克牌的首领,也不可能完全依赖于这种罪案交易。
对于一个需要长期发展的阻止来说,底层犯罪才是稳定的收入来源。
比较常见的就那么几种。
拐卖妇女儿童、偷渡人口、走私违禁品、绑架、偷窃,诸如此类。
这次涉及的,就是拐卖或者绑架。
一般来说,这种有组织的犯罪,都有固定的行为模式,罪犯们摸索出了一套成功率最高的犯罪手法,通常也会一直沿用着。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扑克牌的人做的,那么在以往的案件上,一定可以找到类似的案子。
格蕾丝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弗格斯探长,希望他可以在苏格兰场的档案室里查一查以往的案件。
苏格兰场保存着全国的罪案记录,只要记录在册的案子,在苏格兰场的档案室里,一定会有一份存档。
不过要等苏格兰场从那数不清的档案里找到格蕾丝需要的部分,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
在此期间,格蕾丝和约瑟夫自然是要继续调查的。
“我们假设女管家和杂活女仆安娜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