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时值金秋。
距离开膛手杰克一案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
在那一案中,格蕾丝成功揪出了变态杀手,使得伦敦的治安终于回归正常,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报界争相报道此案,“一便士侦探”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直到最近,这股来自记者的猛轰才逐渐减退,格蕾丝也终于得以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至于柯明斯基和西柯特到底和扑克牌有没有关系,格蕾丝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大概是出于对格蕾丝这个阻止两人杀人的“绊脚石”的怨恨,两人在死前什么也没有向格蕾丝透露。
但这种对扑克牌闭口不言的态度,反而让人觉得他们和这个组织脱不开干系。
如果他们真的是扑克牌的成员,那么迄今为止,格蕾丝已经清除了扑克牌一半的成员了。
剩下的那些,恐怕会一个比一个棘手。这一点,格蕾丝也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情况虽然看起来很乐观,但红小丑却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格蕾丝可还对这个大头目一无所知呢。
不过这一次的案子与以往不同,其影响或许恶劣,绞刑必须要尽快进行,才能平息民众的怨愤。
是以这两个罪犯在被抓捕后的那个礼拜五就获得了死刑宣判,并且很快就在马贩巷监狱的屋顶被当众吊死了。
当时监狱附近的房屋阁楼上站满了观刑的人,场面有一种怪异的热闹。
格蕾丝并不认为观看别人被吊死是什么好事,即使那个人罪大恶极,也不能掩盖“吊死”这件事本身的恐怖。
不过怎么说好呢?
人们看着罪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总比围观好人受欺负要强多了。
现在,格蕾丝就觉得,刚刚搬来的一位年长女性,也就是哈德曼小姐,成为了那个被围观的可怜人。
当然了,也许没人当着她的面说闲话。
“听说了吗?郡里最近搬来了一个富裕的老姑娘。”
书房的落地窗没有关严,伴随着鞋子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乔治说话的声音也一起传进了书房。
格蕾丝整理账册的手顿了一下,
起身想去把窗户关严。
她的眼神扫过约瑟夫,发现对方似乎正竖着耳朵,偷听仆人们讲话。
“……”
这个人越来越幼稚了。
格蕾丝不动声色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翻开了今天的报纸,查阅粮食价格。
实际上,虽然谷物法被废除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哪个国家的粮食特别丰足,以至于可以大量、低价地出口。
英国后世所谓的农业萧条时期,怎么说也该是二十年后的事。
所以目前粮食价格偶尔有所下降,但也没有下降到庄园主们不可接受的程度。
依旧有很多人喜欢通过购买土地的方式,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啊,我知道那个,你是说那个买了五百英亩的土地的女乡绅,对吧?”听差约翰回答了乔治的问题。
格蕾丝坐在扶手椅里面色古怪。
现在的男仆都这么喜欢说别人闲话吗?这有什么可谈论的?
不过就是一个富裕的女人买了一块地罢了。
紧接着,在打听乡间传闻上特别在行的乔治就说了一件有意思的怪事。
“这些都没什么,我最近听说,那个老小姐给她的猫雇佣了一个女仆!”
“猫?一个女仆?”
仆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
“一定是那种喜欢猫的小女孩,可能就是杂活女仆的薪水。”
“她干嘛这样呢?直接和附近的喂猫男孩说一声就行了,喂一次猫也只要一便士。”
“但是哈德曼小姐一定是不缺钱的,她根本不会考虑这种问题。”
乔治这时又说话了,“不,并不是那样,是以保姆的价钱雇佣的女仆,就像照顾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