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影从巷子里蹿了出去。
这个人的动作极快,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勾当。
在一片无人巡逻的宽阔路面上,一个浓妆艳抹的高个“妓·女”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手里还拎着一个半空的杜松子酒瓶。
她摇摇晃晃地从一位男士身边经过,笑嘻嘻地问道:“先生,来找乐子吗?跟我来吧,只要五先令,您做什么都行~”
那位绅士似乎被她吓了一跳,含含糊糊地拒绝了一声,就赶紧走了。
“妓·女”站在原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我又不会吃人……”
紧接着,一个男人就凑了上来,递给了她五个先令。
假扮成妓·女的格蕾丝眼中透出一抹冷光,低头数了数银币的数量,抬起头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请跟我来吧,先生,我家就在这附近。”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每隔几步就要经过一名巡警。
终于,前面的路开始变得更加偏僻。
格蕾丝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透过小水洼,看见了背后一只抬起来的手,高举着一把锋利的尖刀。
她猛得回过头,一把攥住了凶手的手,将刀尖转向了凶手的锁骨,借着凶手本来的力气,将刀子刺进了他的身体。
凶手被扑倒在地。
“知道吗?这是巴西柔术。”
格蕾丝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左轮,抵在凶手的额头上,一挑眉毛,说道:“这个,叫双重保险。”
紧接着,约瑟夫就从附近的一个巷子里冲了出来。
周围响起了警哨,一群警察提着提灯,包围了这里。
格蕾丝一把扯下身上那个满是酒味和烟味的围巾,接过提灯,凑近凶手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这个人是西柯特。
“走吧!”弗格斯探长对于受了刀伤的西柯特没有半点同情,满脑子只有“活该”、“该死的家伙”。
格蕾丝回头向着一个房间看去,发现之前那个年轻的妓·女玛丽正冲着她善意地微笑着。
……
审讯室里,西柯特面对审问,表现得异常镇定。
“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只是个模仿犯,你们也看到了,我的字迹和之前那些不一样,而且我这仅仅是行凶未遂,你们可不能把杀人的罪名安在我身上。”
西柯特不是那种东区的文盲,他对法律非常了解,因此也非常知道如何避重就轻。
行凶被抓了个现行,西柯特当然没办法狡辩这一点。
于是他十分聪明地承认了自己这次行凶的事实。
但是对于以往的案子,西柯特则全盘否认了。
“那个柯明斯基满嘴谎话,他自己杀了人,却要把罪名安在我身上。说实话,我只是对这种犯罪行为感到好奇,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杀人。”
“哦,那看来您是打算侵犯妓·女了?”格蕾丝已经换回了男装,她用一种讥讽的口吻说道:“不过据我
所知,您好像没这个能力。”
弗格斯探长和约瑟夫都配合地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格蕾丝更加来劲儿地翻找着手里的资料,“您看,这是格尔爵士给您做的诊断,总体来说,您并不能算是一个健全的男人,您说呢?”
西柯特已经被她气得脸色煞白。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您的母亲经常给您穿小女孩的衣服,一定就是那时候,您才开始变得不正常的。”格蕾丝煞有介事地说道。
“那你可说错了,格雷厄姆。他从一开始就是半个女人,尿道下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弗格斯探长也满怀恶意地说起了西柯特的痛处。
“闭上你的嘴!闭上你的嘴!”西柯特癫狂地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两名警员按了回去。
“西柯特先生,我听说,您的母亲一直对十几岁的小女孩有着不太正常的迷恋,也许您对这件事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