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很大的女管家也在一边附和。
因为这位老夫人的丈夫已经去世,女管家又陪伴了她很多年,所以两人平时就像朋友一样,没有那么多主仆间的规矩。
“当时那些和他同龄的孩子,简直就是一群小恶魔,他们嘲笑小西柯特先生,问他为什么长了女人的器官。”女管家提起这件事就一脸厌恶,“把别人的疾病当做笑话,这实在是太卑劣了!”
“不仅仅是孩子们,西柯特先生自己也是那样。”老夫人
指的是西柯特先生的父亲,“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嘲笑,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父亲……”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摇头,似乎是在为这件事感到惋惜。
之后,她话锋一转,“不过西柯特夫人是个不错的母亲,她除了爱给小西柯特先生买女孩穿的衣服以外,平时对他简直是好极了,如果没有她的关爱,那孩子也许不会成为这么优秀的人。”
“西柯特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听起来,她是个慈爱的母亲。”格蕾丝问道。
“慈爱?”老夫人憋着没有笑出声,“啊,她可不是那样的人。她喜欢宴会,也喜欢喝酒,有的时候还会闹出点笑话,但总体来说,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不错的。”
离开这片住宅区的时候,格蕾丝还紧簇着眉头。
“这样说虽然不太好,但西柯特先生的悲惨遭遇,倒是让他变得更加可疑了。”马车里,格蕾丝这样说道。
然而当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弗格斯探长的时候,弗格斯探长却表示西柯特先生最近去了法国,作案期间并没有回来。
可惜的是,英法之间的多佛尔海峡实在是太窄了,最快的船四十分钟就能穿过这片海域。
正因如此,很多来往此间的船只并不正规,来往人员的统计也不准确。
谁也没办法确定,西柯特先生会不会趁着夜色偷偷回到英国。
甚至于他现在在法国的哪个地方,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
对于格蕾丝来说,从动机上讲,西柯特先生甚至比屠夫李维还要惹人怀疑。
因为凶手下手的妓·女,都是四十多岁、酗酒的女性。
这两点,或许和西柯特先生的母亲的特质有所重叠。
西柯特先生极有可能因为幼年的疾病,心理逐渐变态。
他或许憎恨着自己身体的畸形,同时也憎恨着给了自己这副身体的母亲。
而他母亲给他穿小女孩的衣服,这一点本身就足够激怒西柯特先生了。
很多父母都认为孩子们不需要尊严,这是一种极大的错误,更是一种忘本的行为。
每个人都有童年,如果一个人具有同理心,他(她)就应该明
白,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内心多么地渴望得到尊重。
难道说,一个人到了三四十岁,就会失去十岁的记忆吗?
这是格蕾丝最不能理解的一点,一个人居然会因为自己长大了,就利用身份优势,霸凌另一个曾经的自己。
这是多么可怕的行为。
格蕾丝并没有从西柯特先生的母亲身上感觉到善意。
一个真正爱孩子的母亲,是不会在孩子的伤口上撒盐的。
西柯特先生最痛恨的事情,她作为母亲,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她却给自己的儿子穿上女装,并以此取乐,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会是一个母亲的行为。
只是相比于西柯特先生,弗格斯探长的调查方向更多的是在外科医生身上。
苏格兰场在东区的黑市,找到了不少给失足妇女堕胎的医生。
这些医生大多数没有正规的从业资格,也因为失败的流产手术而害死过不少女人。
根据苏格兰场的意外死亡人口统计显示,差不多每三个堕胎的女人里,就会有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这种手术本来就是非常危险的,从事这种行